汉献帝初平四年(193年),曹操派属下赴琅琊郡去迎接父亲曹嵩到他控制的兖州来,接人的队伍路经徐州时,徐州牧陶谦或许出于礼貌,亦或是为讨好曹操,派麾下将领张闿率200骑士护送曹父一行回兖州。没想到半道上出了差池,陶谦派遣的将军张闿见财起意,竟在路上杀了曹操的父亲曹嵩和弟弟曹德,将200余车财物全都劫走,携财投奔淮南袁术去了。关于此事,韦曜在《吴书》中是这样说的:“太祖迎嵩,辎重百余两。陶谦遣都尉张闿将骑二百卫送,闿于泰山华、费间杀嵩,取财物,因奔淮南。太祖归咎于陶谦,故伐之。”曹操得知父、弟被张闿劫杀,怪罪徐州刺史陶谦,遂率军讨伐陶谦。
初平四年(193年)秋,曹操亲率大军直扑徐州,为被徐州刺史陶谦部将、都尉张闿抢劫并杀害的父亲曹嵩和兄弟曹德报仇。陶谦见曹操统军气势汹汹地杀来,百口莫辩,只得硬着头皮率兵迎击,徐州兵哪里是曹军对手,很快被其击败,州牧陶谦逃进郯城(今山东郯城)固守,曹军一时难以攻破,曹操觉得不解气,便拿徐州百姓撒气,纵兵杀戮抢掠,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徐州附近的村墟惨遭劫难,处处尸积如山,血水横流,几成人间地狱。
史载,曹操为了泄愤,纵兵扫荡,对男女老幼不加甄别,见一杀一,仅一次就“坑杀男女数万口”,曹操攻陶谦时,在徐州一带共杀戮人民数十万,泗水上浮尸如麻,河道被大量尸骸堵塞,河水居然为之不流,惨不忍睹。史载,徐州经过这一番兵燹浩劫,有些地方绝了人烟,鸡犬之声不闻,仅余残垣断壁:“鸡犬亦尽,墟邑无复行人”。
经过这一番兵火浩劫,徐州地区的许多城池、村墟竟然没了人踪,就连鸡犬也被曹军杀光或吃绝了,许多城镇、乡村“无复行迹”,说明百姓被杀绝或逃亡殆尽,一副惨绝人寰的末世景象。
曹操的所作所为,在当时就广受质疑与诟病。就连他的一些部下都说他做得太过了。后来当曹操打算再次攻伐徐州时,其谋臣荀彧就断定徐州军民一定会拼死抵抗,誓死不降的, 因为攻陶谦时杀人太多,简直杀人如麻,徐州军民宁肯战死也不会降服的。
确实,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曹操报复得非常过分,徐州被屠杀的老幼妇孺和此事有关系吗?陶谦即使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顶多也是杀了他和他的部下们,哪能拿无辜民众祭刀?关他们何事?如此大杀滥杀,不是凶残戾狠、丧心病狂吗?
徐州滥杀数十万无辜百姓,是以雄才大略、气度恢阔著称的魏武帝曹操一生中最大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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