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是社会的首要德性,正像真理是思想的首要德性一样

正义是社会的首要德性,正像真理是思想的首要德性一样
2024年06月09日 18:15 读书人的精神家园

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德性,正像真理是思想体系的首要德性一样。一种理论,无论它多么精致和简洁,只要它不真实,就必须加以拒绝或修正;同样,某些法律和制度,不管它们如何有效率和安排有序,只要它们不正义,就必须加以改造或废除。

每个人都拥有一种基于正义的不可侵犯性,这种不可侵犯性即使以整个社会的福利之名也不能逾越。因此,正义否认为了一些人分享更大利益而剥夺另一些人的自由是正当的,不承认许多人享受的较大利益能绰绰有余地补偿强加于少数人的牺牲。所以,在一个正义的社会里,平等公民的各种自由是确定不移的,由正义所保障的权利决不受制于政治的交易或社会利益的权衡。

允许我们默认一种有错误的理论的唯一前提是尚无一种较好的理论,同样,使我们忍受一种不正义只能是在需要用它来避免另一种更大的不正义的情况下才可能。作为人类活动的首要德性,真理和正义是决不妥协的。

——美 约翰·罗尔斯《正义论 正义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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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尔斯教授的《正义论》被认为是二战后政治哲学、伦理学领域最重要的理论著作,已经被列入经典名著之林。

大学时,它是我们政治学专业的必读书目之一,我读了大约前三分之一,便感到再也读不下去了。西方学者的理论著作向来不好读,又是五六十万的皇皇巨著,非常考验阅读的毅力。

我试图一下子将它吞进肚里,结果欲速则不达,反而让自己离这位思想家更远。

如今再读,我不再试图全盘搞得它,只求一个开卷有益。这样,我在耐心阅读了第一章“正义的作用”“正义的主题”“正义论的主要观念”三个部分后,便真切地感受到了这部巨著的分量。

伟大的思想家犹如人间高峰,总是需要我们在艰难的跋涉后才能一窥其风采,罗尔斯教授便是如此。就我阅读的部分来看,我几乎完全认同他对正义的论述。

社会正义始终是我的志趣所在。如果没有生计之忧,我真的很想成为研究社会正义领域的专家。

受柏拉图、罗尔斯以及墨子“贵义”思想影响,以及我对社会公平正义的感悟和向往,我也视正义为社会的首要原则。认为衡量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首先要衡量其正义的实现程度;没有正义,再伟大的文明也不值一提。

现在谈国家利益时,我们往往指它的物质利益,特别是经济利益。这些利益固然重要,但在我看来,一个国家的最高利益永远应该是真理和正义。一个国家只要坚持真理和正义,就在道义上占据了持久的优势;反之,一个国家罔顾真理和正义,则对内不能服众,对外不能有至交。尽管一时能靠权威压人或谎言欺人,或者能够结交一些狐朋狗友,但绝不能使人心服口服。价值观不正而取胜,即使取胜也胜之不武。

没有了真理和正义,社会存在的合理根基也就不复存在。作为个人,我们不应该丧失正义感。就世俗社会而言,丧失了正义感,也就丧失了生之最大希望。捍卫真理和正义,即是在捍卫自己和社会的根本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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