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酒一杯,孤灯一盏

醇酒一杯,孤灯一盏
2022年08月14日 14:01 中国酒业协会

醇酒一杯,孤灯一盏,四下无人,秉烛夜游,踽踽独步念天地之悠悠,举杯大饮感风物之俱在。这是古之酒客对于人间美好相聚场景的具象化想象场景之一,其中蕴藏着的是古典酒客的极致浪漫遐思。

酒客的心思,全都在酒里,但是啊,千载悠悠,无数风流人物,有些人自斟自饮,酒上心头,神遣八方,绣口一吐便是锦绣山河,落于笔墨纸砚,便成为照耀千古熠熠生辉的巨著华章、千古辞赋;有些人同桌共饮,举杯同乐,推杯换盏,相于枕藉,相互唱和,口中所言、笔下所写全都凝结成珠玑之言、珠玉之词,留与后人“恨不相逢”的遗憾与喟叹。这些是我们能够通过册册青史和故纸堆中看到的,还有很多甚至可以说绝大多数酒客的文章、姓名以及当时他们举杯饮酒心中所思、所念,都遗失在了沧海横流的岁月变迁中,我们只能通过很多非文字的事物一窥其貌,试着在回味与想象中感受他们内心纤微的思绪。

如今的我们若是想要以一种最为直接的方式看到古之酒客的极致浪漫,便是观其酒具。器作为盛放美酒的器皿,既是饮酒、储酒、加工酒的容纳器,也是美酒独特滋味的扩散器和放大器,更是一显酒客心思的巧妙之物。可以说,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酒,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酒器。诸如李太白喜欢用鹦鹉杯(明代曹昭《格古要论》),而郑公悫独创“碧筒杯”(唐代·段成式《酉阳杂组·酒食》),前者是风流不羁流连酒肆而有游侠之气,后者则是追比清雅圣贤。又有诸如瘿杯奇巧有古风(树木结瘿部位制作而成,出自《松陵唱和》);竹根杯兼用其形、其性以及典故(杜甫诗云:醉倒终同卧竹根。盖以竹根为饮杯也)等等,不一而足。

最为浪漫的要属三国时的酒客郑泉,这位吴国名臣、名士曾言:“愿得美酒满一百斛船甘脆置两头,反复辄饮之。”在他临终前更是“谓同类曰:‘必葬我陶家之侧,庶百岁之后化而成土,幸见取为酒壶,实获我心矣。’(西晋陈寿《三国志·吴书》)死后愿埋在制陶人家的旁边,希望将来待到自己与大地泥土化作一体的时候,或许千百年后自己成为酒壶,这样便可以以另外一种方式与醇酒相遇。妙思至极。

美好事物的相聚最是难得,而醇酒与酒客的相逢便是其中之一种。最纯粹的酒客心中必然弥漫蒸腾着最纯粹的浪漫主义,最纯粹的酒必然也是这世间效果最为卓著的涤神静心之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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