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在实验室里挑灯夜战,反复做着同一个实验,然而实验中变量和参数实在太多。
屡败屡战的你开始怀疑一切,企图通过逐次改变一点实验条件找到可能影响实验结果的问题……
然而,实验并不全是因为科学的复杂性而失败,有时,失败的背后隐藏着人性的阴暗面。
例如:你的同门故意往你培养基里倒酒精。
Nature就曾报道过这么一件离谱的事。
博士生艾姆斯的研究出现了点问题。
作为一项关于表皮生长因子受体(一种与某些癌症相关的蛋白质)的研究的一部分,她正在运行一个蛋白质印迹分析来确认样本中蛋白质的存在。
这是一个常规的程序,但当她查看印迹时,她惊讶地发现,她预期的六种样本中有四种似乎顺序混乱——她预期在一条泳道中看到的条带模式出现在另一条泳道中。
图源:Nature
五天后,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我想,技术上这可能是我自己的错误,但它们恰好以完全相同的方式出错,这很奇怪,”艾姆斯说。
她认为唯一的解释是她的细胞培养皿的标签盖被交换了,她立刻怀疑有人正在破坏她的工作。
为了安全起见,她设计了一个替代方案:直接在培养皿底部写字,这样盖子就不能被交换了。
艾姆斯
可在接下来的实验当中,艾姆斯看到样本泳道中出现了额外的蛋白质,这表明有额外的抗体染色了印迹。
随着问题的不断出现,艾姆斯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她确信有人在干预她的实验,但她没有证据,也没有嫌疑人。
她的密友也觉得她可能是太敏感了。
艾姆斯不停的实验失败,直到她发现培养基打开后,有一股浓浓的酒精味,她更加确信有人对她的实验做了手脚。
图源:Nature
但艾姆斯的带领PI罗斯向一些人咨询后,试图说服艾姆斯她只是遇到了研究中的困难,并试图把责任推给其他人。
在艾姆斯坚持己见后,她还忍受了学校调查部门的两次审讯和一次测谎仪测试,直到调查人员决定另寻线索。
最后,警察决定在实验室安装两个摄像头:一个安装在艾姆斯的印迹被污染的冷室里,另一个安装在她存放培养基的冰箱上方。
艾姆斯那天上班,一直工作到下午5点。第二天上午10:15左右,她发现她的培养基又被掺入了酒精。
罗斯与负责此案的理查德·扎瓦拉一起审查了中间时段的录像。
结果,他发现实验室的一位博士后研究员扎瓦拉将布利古在周一早上9点进入实验室,拿出了艾姆斯当天要使用的细胞培养基。
然后他拿着一瓶通常用于消毒实验室工作台的乙醇喷雾瓶回到冰箱,并在冰箱里“翻找”了1分46秒。
被监控拍到的布利古
证据确凿,布利古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他说他从2月份开始就一直在破坏艾姆斯的工作。
他和艾姆斯正在合作进行一个项目,虽然他们并不是直接的竞争对手。
但艾姆斯的进度让他感到压力很大,他从小型学院来到密歇根大学后,本身就有很大的精神压力,这让他嫉妒艾姆斯的进步,想让艾姆斯放慢速度。
最后,法院判处布利古支付全部浪费掉的实验室试剂和实验材料费用,还有六个月的缓刑。
然而在听证会开始之前,布利古离开美国回到了印度。
可对罗斯和艾姆斯来说,打击却更彻底。
因为布利古在实验室工作了大约一年,而他有此等恶劣行径,导致他的一切工作都必须重做,他使用的试剂要经过双重检查或被丢弃,而艾姆斯的研究被推迟了五到六个月,她不得不延毕。
尽管如此,艾姆斯还是对能抓到布利古的罪行而感觉到庆幸。
这并不是个例
很多研究生表示在读研期间最怕遇到那种表面笑嘻嘻、但是实际上却暗地里给自己使绊子的同学。
本来科研就让人头秃了,再碰上个这种“相煎何太急”的同门无疑是让自己更加心力交瘁。
不久前,有一位研究生就遇到了这样的问题。
他在社交媒体上发文吐槽自己养了很久的实验小白鼠被杀害了,通过查看监控发现,对自己的实验“动手脚”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同门,通过使用过量的麻醉药最终导致实验小鼠死亡,自己的课题也被迫中止。
同样,类似的事件还有很多,故意谋害同门养了很久的实验动物、将同门的培养细胞倒掉、偷别人的实验记录本剽窃实验设计等等一系列构陷同门的事件。
但最终的结果都是不了了之,一方面是由于取证困难、很多证据材料无法收集,对陷害人构成不了威胁;另一方面,碍于同门身份以及导师情面,不能将事情闹大,事情同样也得不到有效解决,最终只能是“有苦自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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