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我所居住的西安北郊小区里放露天电影,我欣喜万分,又能重温我儿时的梦想了。可到现场一看,太奢侈了,只有稀稀拉拉一点观众,而且许多孩子心不在焉,只是在这里玩耍。我小时候看露天电影,那叫一个人山人海,银幕后面都站满了人,大都全神贯注,感情随着电影中人物的喜怒哀乐而变化。因为那时的娱乐方式太少了,所以大家对电影入迷的可是不少。
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在山西运城生活,1966年以前看露天电影的机会很少,总到电影院又看不起,1967年当地每个单位的革命委员会成立都要公映一场露天电影,我每次去看的时候是舅舅单位的朋友姚师傅(左)用一辆自行车带着我俩,当时几乎每天都去,什么砖瓦厂、棉科所、池神庙等很远的地方都去过,有时看两场回来都半夜了。其实大都是《新闻简报》和“老三战”等看了许多遍的电影。图为我俩2007年合影。
1972年,我招工进了山西永济三线铁路工厂。当时运城因为备战,突然在山里建起了许多三线企业,给我们当时的就业带来了机遇。我们直接被送到长沙铁道学院机械工厂培训一年半,学院欢迎我们的方式是在篮球场露天放了一场革命样板戏《海港》电影。其实学院有礼堂,但考虑到人太多不安全只好在外边。从湖南回到永济后,我们厂放电影是在单身宿舍的三楼往外放露天电影。图为我和挚友一起参观韶山。
1977年,我入伍到河北获鹿某部,当新兵是在步兵团训练,看电影是背着背包徒步10里回到团里看。一次下着雪,我们的背包也只能放到地上当凳子使用。电影放映前是各个连队相互拉歌时间, “通讯连来一个,特务连来一个……”官兵们扯着嗓子,歌声此起彼伏。当时训练很是艰苦和枯燥,知道晚上有电影时,这一白天的心情都格外好,训练工作也有劲头了。图为我(后排右三)在修理连工作时和首长战友们合影。
1978年,因为我可以画幻灯进入了电影组。学了放电影才知道影片一秒中走24格,靠视觉暂留原理形成动的感觉;小时候看电影老是有下雨的感觉,其实是胶片划伤的结果,一部胶片电影只能放600场就报废了。我们团没有礼堂,只能露天放,银幕是一面有弧度的墙,这样不怕刮风下雨。当时新电影经常需要跑片,就是好几个点同时放,影片要用三轮摩托载着来回追场,有时路上耽误了就得让观众等着看。
放电影我后来到石家庄军电影放映学习班培训了三个月,当时每天枯燥的理论知识和实际操作学习完了,晚上有电影招待,旁边就是电影军供站,我们可以选着片子看,或偷偷溜到礼堂里看一点内参片。学习完后,我到石家庄附近许多县放过电影,去过住训的赞皇县疙瘩头村放了一阵子;1979年,临战训练,又在内蒙朱日和草原上放了一夏天。1980年复员,我放的最后一部电影是 《他们在相爱》。图为我和战友合影。
复员后,我就在工厂的俱乐部里工作,在电影院里面还住了两年多,看电影可以说太方便了,但越容易越不珍惜,也不见得好好看电影了。后来电影一天比一天萧条,我们的电影院基本上不放电影了。但偶然作为福利,要在露天放一两场电影,观众也寥寥无几。以前上万人看一场露天电影的历史再难重演了,但它永存在我们这代人的心里,永远是美好的记忆。(如果你身边有感人故事, 敬请关注公众微信号“陈荣摄影”然后留
4000520066 欢迎批评指正
All Rights Reserved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