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超予诗遇红楼:相逢在左,感悟在右

邓超予诗遇红楼:相逢在左,感悟在右
2022年09月22日 09:55 环球城市周刊

莎士比亚说,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而在曹雪芹的《红楼梦》里,一种酒,就能喝出人世间的千人醉态千人样,喜笑怒骂各不同。既有美人如玉的“醉酒佳人桃红面,不忘嫣语娇态羞温柔”,也有酒壮人胆的“酒后高歌且放狂,门前闲事莫思量”。女诗人邓超予的《醉红楼》,将此间真意尽纳其中。

醉红楼

对酒当歌,自古快意恩仇

人在江湖,恨此身非己有

翩翩起舞,邀来嫦娥伴奏

江山多娇,更爱美人温柔

今夕何夕,明月几时能有

爱上层楼,多少新愁旧愁

青梅煮酒,数尽千古风流

醉了芍药,醉了梦中红楼

今朝有酒,能不一醉方休

来日方长,唯有杜康解忧

风平浪静,世界来去自由

不羡神仙,只羡鸳鸯同游

难得糊涂,何不随波逐流

人生如梦,不妨半推半就

海阔天空,天地任我遨游

举杯浇愁,今夜不醉不休

——选自超予诗集《予香袅袅》

落魄秀才贾雨村受隔壁乡坤甄士隐之请,故意装作有七八分酒醉,说出了自己没有盘缠进京科举考试的烦恼,甄士隐立刻命令小童送给贾雨村银子和衣服。以醉酒之态,将贾雨村郁郁不得志,热衷于功名利禄的狂念表现的淋漓尽致。

尤三姐醉酒后,面对贾珍,贾琏的调戏,她千姿百媚的冷笑醉骂:灯光之下越显得柳眉笼翠,檀口含丹;本是一双秋水眼,再吃了几杯酒,起发横波入鬓,转朌流光。就是这样的迷媚“醉态”,使得贾珍,贾琏“欲近不敢,欲远不舍,迷离恍惚,落魄垂涎”。

三朝元老焦大,对宁国府后代糜烂的生活深恶痛绝。焦大醉骂,用宁荣祖宗的口气痛斥“爬灰的爬灰,养小叔的养小叔子”,有人说他蠢,也有人说他忠,焦大是个英雄,无情地揭露了宁府的荒淫无道,进而揭批了封建大家族丑恶形象。

史湘云醉后,在山子后面一块清凉的青石板凳上睡着,她醉眠花丛,芍药花飞洒在她酒醉的脸上及华美的衣襟上,就连掉在地上的扇子,有一半也埋在落花里。酣梦中,她还是念念不忘说着酒令:“泉香酒洌,……醉扶归,——宜会亲友”。史湘云醉卧青石,风光旖旎,这唯美的画面堪比贵妃醉酒。

当然,还有更多的醉酒名场面,如刘姥姥醉酒误闯怡红院,贾宝玉醉酒怒摔杯,贾宝玉梦入太虚幻境,警幻仙姑赐酒"万艳同杯"。亦如其词"沉酣一梦终须醒,冤孽偿清好散场",到头来,终究是"红楼一梦、万境归空"。

人生一舞台,几出折子戏,一群悲欢人,终究梦一场。生活在这霓虹闪耀的世界,生为主角,我们各自演绎着自己。幕落后,人散时,时而变得清醒,现实而冷漠;时而开始迷醉,肆意而放纵。其实,谁的生活不是一半阴雨一半晴,谁的故事不是一半喜乐一半愁。

看过半生风景,才明白,人生何需太完美,最好的状态,不过是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半醉半醒间,心中天地宽,万难皆可破,这种心态,这种内在的修炼,无疑最为考验。

陆游《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中写道:

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这无常的世事,让多少人意兴阑珊、春风得意,又让多少人默默无闻、郁郁寡欢。

人生苦短,纵然不如意之事常八九,也要保持一颗向往美好的心。滚滚红尘,痴痴情深,最好的人生状态莫过于这一半醉,一半醒之间,愿你我都能在这场“红楼梦”中,用绚烂的生命之花,演绎出人生精彩的戏码,不求完美无暇,但求无愧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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