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涨两天就又跌，我看今年是回本无望了”，一位韦尔股份的股民无奈道。
8月12日，身为“半导体龙头”的韦尔股份，跟随大环境跌5.95%，报111.92元/股，总市值仅存1325亿元。若将K线图拉长来看，就能发现韦尔的股价其实早已如洪水般一泻千里，从去年7月高点的254.61元/股算起，至今一年多跌去56%，市值损失1690亿元。
韦尔股份的老板名为虞仁荣，也就是那个被称为“中国芯片行业首富”的男人，其巅峰时期的身家达上千亿元。截至2022年上半年，虞仁荣直接持有韦尔30.28%股份，为第一大股东，这还不算其与弟弟虞小荣等一致行动人，通过第二大股东绍兴市韦豪股权投资基金合伙企业(有限合伙)，间接所持有的股份。
可站得越高，摔得也就越惨，作为受韦尔股价影响最严重的人，合计持股约37.6%的虞仁荣，一年多以来同样因上市公司股价的暴跌，损失635亿财富，持股身家仅存500亿元。
01、韦尔股份的危机与麻烦
实际上，就在8月12日晚间，韦尔股份刚发布2022年半年报，实现营收110.72亿元，同比减少11.06%，归母净利润22.69亿元，同比增长1.14%，稍微掩盖了一季度下滑的窘迫。其中，半导体设计业务实现营收91.06亿元，虽同比减少13.68%，依旧占总营收82.55%，而半导体分销业务则占营收的17.45%。
韦尔股份采取的是Fabless模式，也就是仅从事芯片的研发设计和销售业务，将晶圆制造、封装测试业务外包给第三方代工企业，相比于索尼和三星等将全环节掌握在手的IDM模式，运行要更加灵活，利润率也往往更高，而韦尔的毛利率近期也基本稳定在34%左右。不过，这种生产模式在行业产能供应紧张时，代工厂产能能否保障采购需求，存在不确定性。
值得一提的是，当年iPhone4全球爆卖时，一家名为豪威的导体设计公司，就是因为空有技术而没货源，被抓住机会的索尼翻身成为了行业一哥，而豪威也逐渐没落至卖身中资财团，并在2018年又遭到韦尔股份的“蛇吞象”扩张，沦为其子公司。这同时意味着，韦尔股份走上豪威的老路，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不仅如此，韦尔股份的存货在一直增加，先是从2019年的43.6亿元增至2020年的52.7亿元，到2021年则增至87.8亿元，而在2022年半年报中，这个数字更是突破百亿大关，达到126.4亿元。实际上，存货增加是一把双刃剑，谁也无法确定产品今后的价格走势，这无疑大大增加了韦尔股份的经营风险。
韦尔股份也承认，若在包括今后的业务发展中未能把握新动态，在下游市场发展趋势上出现重大误判，将产生严重后果。同时，随着代工厂在不同产品中产能的切换及产线升级，或带来公司采购单价的变动，若外协加工服务的采购单价上升，同样会对毛利造成不利影响。
此外，韦尔股份的客户和供应商结构也日趋集中化。
2021年年报显示，其前五名客户销售额为135亿元，占当年销售额的56%，而前五名供应商的采购额则为125.5亿元，同样占当年采购额的高达64.73%。值得一提的是，韦尔股份还承认，其向单个客户的销售及向单个供应商的采购比例，均超过总额的50%，存在严重依赖。
或许正是这个原因，韦尔股份甚至没有在2021年报中拉出前五大客户与供应商表单。
2020年，韦尔股份前五大客户与供应商表单
02、宁波千亿学霸套现近30亿
不得不承认，宁波人的经商天赋，是刻在骨子里的。不论是今天所说的虞仁荣，还是合盛硅业的罗立国、申洲国际的马建荣，宁波百亿富豪的数量，就连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出生于1966年的虞仁荣，还是一个妥妥地学霸，其从小到大成绩始终名列前茅，并成功进入清华大学无线通信系85级EE85班，成为紫光集团董事长赵伟国、卓胜微电子联合创始人冯晨晖以及兆易创新创始人之一的舒清明等一众大佬的“系友”。
实际上，虞仁荣天生就是当学霸的料，就连有一次在大一通宵打麻将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就在第二天一早参加全校数学竞赛时，从无数人中龙凤里脱颖而出，拿到一等奖。不过，虞仁荣并不只想让学习充斥整个人生，在步入社会后，身体内的经商天赋就开始逐渐展现。
毕业后，虞仁荣先是去到当时还很强悍的浪潮集团工作，担任工程师一职，但仅两年便跳槽到主营代理分销电子元器件的香港龙跃电子，出任北京办事处销售经理。在这里又干了几年，积累下足够经验和资金的虞仁荣，决定伴随着改革的春风自立门户。
1997年，虞仁荣创立北京华清兴昌科贸有限公司，依旧主抓电子元器件分销领域。不知是巧合还是事先得知了消息，随着《鼓励软件产业和集成电路产业发展的若干政策》的出台，国内半导体行业进入加速期，成功抓住机遇的虞仁荣，无疑捞了一大笔金，到2006年时甚至成为北京地区最大的分销商。
紧接着，选择继续扩大业务领域的虞仁荣，在上海成立韦尔股份，将触手伸到半导体设计领域。不过，由于这个领域需要一定技术含量，虞仁荣便通过频繁的并购与扩张来进行弥补，先后将香港华清、北京京鸿志、无锡中普微等企业收于麾下。随着2017年，韦尔股份登陆上交所后，不仅募集到24亿资金缓了口气，也让虞仁荣的身家达到60亿元，成为亿万富豪。
正是因为上市，帮助虞仁荣完成对豪威耗资超130亿元的“蛇吞象”式扩张，并令韦尔股份的营收暴增。2018年，韦尔股份营收只有39亿元，到2019年便增至136亿元。而在收购豪威后，韦尔股份的股价，也伴随着行业的利好而出现上涨。
不过，至于上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一万个人或许能给出一万个答案，而虞仁荣则通过实际行动诠释了“套现”的意义。在韦尔股份大涨后，虞仁荣抓准机会进行两次套现，虽然次数不多，但量大且凶狠。
东财Choice数据显示，虞仁荣的两次套现时间，分别在去年的1月和9月，减持数量为600万和528万股，通过两次套现，虞仁荣获得近30亿的真金白银。也正是在其套现后，韦尔股份的股价开始回落，只留下那些在高点被套的投资者，还在苦苦哀嚎。
（作者丨市界 冯晨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