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生了3个孩子,我爸还到处找女人,老了后他瘫痪,我妈一天给他一根玉米,最后带走了他...

我妈生了3个孩子,我爸还到处找女人,老了后他瘫痪,我妈一天给他一根玉米,最后带走了他...
2024年06月16日 16:55 V-倾我们所能去生活

我妈生了3个孩子,我爸还到处找女人,老了后他瘫痪,我妈一天给他一根玉米,最后带走了他...

文 | 我是九爷

1

晚11点,康文清正在睡梦中,忽然被电话铃声惊醒。

接通后,里面竟传来她爸康义海凄惨的哭声:“文、文清,救命啊!你快来家里一趟吧!你妈,你妈她虐待我啊!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呜呜……”

似乎遭受了什么惨绝人寰的酷刑,康义海哭得那叫一个惨,吓得康文清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了爸,我妈她干什么了?”

“你妈、你妈她不给我饭吃。她一天就给我一根没煮熟的玉米。那玉米那么硬,我牙都坏了,怎么吃得动啊!也不给我水喝,我渴得不行,求她,她就接点自来水给我……我、我已经饿了好多天了。她还打我,我报过警,可你妈根本不怕啊!警察一走,她就变本加厉地折磨我。她不给我洗澡,不给我擦身,天热了,我都臭了,苍蝇蚊子都围着我转啊……我现在,生不如死。”

康文清听得心惊肉跳:“我这就给妈打电话——”

“别、你别打!”康义海大叫:“你妈现在睡着,我是悄悄爬下床,一路爬到客厅,摸了她的手机躲厕所里给你打的。自从上次我打了110报警,你妈就把我手机没收了,不让我联系任何人。你现在打给她,她能杀了我啊!”

“闺女啊,算爸求你了,你也别跟你妈说了,没用的。你就跟文斌文勇他们商量商量,随便接我去你们哪家过吧!我也不要你们怎么照顾我,就随便给点吃的,一天一顿就行,就当养了条狗吧!总好过在家里被赵湘琴活活折磨死啊!你妈现在——”

忽然,康义海的声音戛然而止。

伴着赵湘琴的一声粗吼,康义海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爸!爸你怎么了?妈你在干什么?别乱来啊!”

下一秒,赵湘琴的声音传来:“文清啊,你别听你爸瞎说,没有的事儿。你爸他就是上了年纪,脑子不好使了,有点老年痴呆。逢人就说我虐待他,纯纯的被迫害妄想症。你别管他,睡你的哈!”

“可是爸——”

“别可是了,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你明天还要早起上班呢,赶紧睡吧!挂了哈!”

康文清怎么可能睡得着?正要给赵湘琴打过去,大哥康文斌的电话打了过来。

“爸打你电话没?”他问。

“打了。爸也给你打了?”

“嗯,也给文勇打了。你说妈到底想干嘛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她是不是真的想弄死爸啊?实在不行,咱们明天回去一趟吧!”

2

隔天下午,文斌两口子开车顺道捎上了文清夫妇,又在路上和文勇两口子汇合,三兄妹赶去了家里。

门一开,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文清条件反射地干呕了一下。

听到动静,床上的康义海只当是赵湘琴回来了。心如死灰时,忽然看到乌泱泱一群人,又听到几声“爸”,顿时激动得哇哇大哭:“文斌、文勇、文清,你们可来了!你们再不来,我就死了!呜呜……你们、你们快给我弄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客厅和主卧还算整洁,唯有康义海的房间乱七八糟,一片狼藉,而这也正是这令人作呕的气味儿的源头。

康文斌小心翼翼上前,越靠近床前气味越重。他鼓起勇气一把掀开康义海身上的被子,大家伙儿上前一探,差点集体吐出来——康义海身下全是粪便,整个褥子都被屎尿浸透了。床前的垃圾桶里还有类似于呕吐物的不明物体,同样散发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臭。床头柜上有半截子发霉的玉米——这就是康义海说的赵湘琴给他的饭,一天一根,爱吃不吃,不吃就饿着。

众人被这触目惊心的一幕惊呆。

康文斌扶额叹息:“我天,妈这是要干什么?”

两个媳妇自然不愿上手给公公清理屎尿,捂着口鼻逃向客厅。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觑。文斌点燃一根烟去屋外冷静,文勇也忽然想起单位有事儿没交代,起身去客厅打电话。最后是文清夫妇一边干呕一边给康义海换了褥子,又把他抬去卫生间冲洗干净的。

搞完一切开窗通风,又喷了巨多空气清新剂,屋里总算能呼吸了。

“妈是怎么待得下来的?她自己不嫌臭吗?”

“所以你没看妈都没在家嘛!估计在家都是拿棉团塞了鼻子的。”文勇道。

文清去厨房给康义海下了碗鸡蛋面,夫妻俩合力把康义海扶坐起来,坐床头喂他吃。康义海饿急了,不等文清吹凉了就将面吸溜进嘴里,烫得直翻白眼儿。

众人见这一幕,哪有不动容的?

文斌文勇来回踱步。

文斌:“妈太过分了!难怪爸半夜三更不睡觉给咱打求救电话。妈这是要置爸于死地啊!”

文勇:“妈现在去哪儿了?我给她打电话吧!”

听到打电话,康义海顿时急呛了,面条子直接从俩鼻孔眼儿里喷出来。

文清老公没控制住笑出来。

文清瞪他一眼,给康义海拍背:“爸你别急,没事儿。”

3

不等康义海平静下来,赵湘琴回来了!

康义海一见赵湘琴,像见了鬼似的往里缩,随即疯狂用眼神示意众人保护他这个饱经摧残的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受害者。

“你们怎么来了?”赵湘琴拧眉道:“我不说了没事儿,叫你们不用管吗?你们这一个个的全跑回来不用上班?家里没事儿吗?孩子不用照看吗?”

“我们再不回来,爸怕是快没命了。”康文斌没好气儿道:“爸牙不好,稍微硬一点的东西都吃不了,你给他那么硬的玉米棒子,他能吃动吗?”

“谁说我只给他吃玉米棒子?我也给他喝粥,给他喝骨头汤、鱼汤了啊!偶尔一两顿玉米有什么关系?他自己嘴巴刁,不吃,怪谁?”

“你、你瞎说!”康义海在三个孩子的加持下,鼓起勇气哭着揭露赵湘琴的罪行:“我已经半个月没喝粥了。就上个星期给我喝了点汤,还是馊的。我喝了拉了一晚上的肚子,她故意隔了两天才给我换的裤子……”

康义海当面告状的行为彻底激怒了赵湘琴,她竟然二话不说冲上去对着康义海的脸就是“啪啪”两巴掌。

“妈你干嘛呢?”众人全傻了,康文清更是惊得连碗带面摔地上。

文斌文勇赶忙冲上去拽开赵湘琴,一左一右架住她。

赵湘琴隔空对着康义海又踹又骂:“谁让你打电话叫他们来的?你怎么好意思让一家子围着你转?你配吗?你有今天的下场是你罪有应得,是你的报应!我没拿刀一片片剐了你就算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想让我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你做梦!”

“你们现在知道了吧?”康义海嗷嗷哭:“她平时就是这么对我的!她就是想我死,就是想把我活活折磨死啊!”

“闭嘴!你敢再多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赵湘琴咆哮道。

这样折腾了不下二十分钟,赵湘琴才渐渐平静下来。

为了能好好谈谈,众人把赵湘琴架去了主卧,锁上房门。

文斌:“既然你不愿意照顾爸,那我们就给爸请个护工,费用三家平摊……”

“请护工?请什么护工?”赵湘琴怫然道:“护工不要钱吗?你们一个月才挣几个钱?都有房贷车贷,孩子也正是花钱的时候,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再请护工,以后还怎么过?”

“再不好过总比看着爸这样遭罪强。”文斌冷冷道。

“遭什么罪?他遭什么罪了?”赵湘琴气急败坏:“他死了吗?他不活得好好的吗?你们有钱请护工就请,来一个我轰一个!我看你们能请几个!”

4

“那你想怎么样?”文斌无奈道:“不管怎么说他是我们的爸,你再恨他,也不该这么对他。你这往小了说是不道德,往大了说是虐待,是犯法的!”

“犯法?我犯什么法了?”赵湘琴一蹦三尺高:“没好吃好喝地伺候他我就犯法了?骂他几句打他几下我就犯法了?那他呢?他前几十年那么对我,他又算什么?”

见文斌还要说什么,文清赶忙制止:“行了你别说了!咱们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吵架的。”

文斌媳妇也扯了扯丈夫的胳膊,让他少说两句。

文勇:“爸的意思是,想跟我们住。既然你不同意请护工,那咱们只能把爸接去跟我们住了。是住其中一家,另外两家出钱,还是三家轮流住……”

“不行!”赵湘琴拍桌:“跟你们住,他想得美!你们说得轻松!跟你们住?你们以为他好伺候的吗?每天吃喝拉撒全在床上,半天不搞就臭气熏天,你们有那个时间精力管他吗?还是你俩打算让佳琴跟海燕给他搞屎搞尿?”

两个嫂嫂闻言一脸惊恐,眼中写满了拒绝。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办?”康文斌愤愤道:“你自己不愿意照顾他,也不让我们照顾,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被你折磨死?我知道你恨他,可他现在已经这样了,还能活几年啊?你就非要置他于死地吗?”

“对,我就是恨他!就是想让他死!你们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心里的苦,怎么知道我有多恨!”

赵湘琴指着小房间的方向,激动道:“他那些年是怎么对我的啊?我给他生了你们三个,他呢,天天不着家,在外面乱搞!他玩得多花啊,跟多少女的搞过啊!那时候你们都小,他仗着我狠不下心撇下你们,他多狂啊!当着我的面都敢跟女的眉来眼去啊!就差把人带回家!当年门口那个姓刘的寡妇,长得那么丑,又老还骚,睡过的男的加起来一卡车!可他连那样的女的都下得了嘴啊!就连那样的贱货都能来挑衅我,羞辱我啊!可这些,我从来都没跟你们说过……”

5

她苦笑:“要按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我活该呗,知道他是那么个人,还给他生这么多孩子。可人是一朝一夕就变的吗?我是一开始就知道他是那样的人的吗?”

“他是在我生下你们三个之后才变了的。那一年,你们奶奶走了,没人管他了,他又被你们二叔请去厂里管事儿,挣了点钱了,他就膨胀了。先是在外面偷偷搞,再后来光明正大地搞,最后,连熟人都不放过……”

“那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啊?我每天辛辛苦苦照顾你们仨,累得狗似的,还要被左邻右舍笑话。谁不知道我男人荤素不忌,香的臭的都往床上拉啊!你们以为我没想过离婚吗?我想过的,想过带着你们仨远走高飞的,可我办不到。”

“你们这代人,赶上好时候了。只要有手有脚,不懒,总能找到饭碗。可我那个时候不行啊,有的是人吃不饱饭。我一个连字都认不全的中年妇女,带着三个孩子,要怎么活啊?难道真的要带你们去要饭吗?”

“当然我也可以把你们扔给他,可我狠不下这个心。他成天扎在女人堆里,人家几句话一哄,他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真要把你们丢给他,你们怕是连饭都吃不上。可只要我在这个家里一天,我起码能找他要生活费,起码能让你们吃饱穿暖,起码能保证不会有任何婊子能伤到你们……”

“我本来是打算等你们大了,能自立了,再跟他离的。我每天都告诉自己,忍吧,熬吧,总有熬到头的时候。可我还是气啊,气得整宿整宿睡不着,生生把自己气出了乳腺癌,切了胸才保住了命!”

“为什么啊?为什么那个畜生活得那么快活,得病的却是我?你们问我为什么后来又不离了?因为我想通了!离什么啊?大半辈子都过去了,该受的不该受的,我全受了!我现在离婚有个什么意思?我就要留下来,看他以后怎么死!”

“打那天起我就特别惜命。我早睡早起,定期体检,一有哪里不舒服我就赶紧看医生。我怕啊,我怕我走在他前头。那样我做鬼都不甘心!他喝酒也好,胡吃海塞也好,我一概不管,我就盼着这天呢!”

“等你们陆续成家以后,他就不怎么乱搞了。因为身体垮了,搞不动了。再然后,他瘫了。他瘫了,我一点都不难过,我等这一天等得多苦啊,我高兴还来不及。倒是你们,一个个的跑来质问我,怪罪我,替那个畜生叫屈。呵,这才到哪儿啊……”

6

众人沉默不语。

许久,文斌:“妈,爸那些年做过什么,我们多少知道一些的。我们也恨他,也替你不值,可有什么办法呢?他毕竟是我们的爸,我们身上流的是他的血。你可以不管他,可以报复他,打他,骂他,可我们不能。我们不说对他多好,但最起码得让他好生活着。你这样,是在让我们为难。”

“是啊妈,”文勇说道:“你恨爸,不想照顾他,我们都能理解。但爸既然跟我们求救了,我们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无动于衷。要么你让我们给他请个护工,要么就让他跟我们住。”

文清一言不发。

同为女人,她比文斌文勇更能共情赵湘琴的痛。只是身为女儿,她又说不出“让他给妈折磨死算了”的话。

最后,还是赵湘琴败下阵来。

她知道,她今日不答应放康义海一马,他们是没法儿过安生日子的。所以她只能妥协,说后面不会再为难康义海了,一日三餐会照常给他做,每天给他擦洗,让他们别担心了,赶紧回家,上班的上班,干活儿的干活儿,别耽误正事儿。

众人临走再次跟赵湘琴交代,不准再虐待康义海了。得到肯定答复后才安心离去。

回去的路上,文斌还是不放心:“不会咱们前脚刚走,妈就又对爸动手吧?虽然爸是做了很多对不起妈的事,可我还是觉得妈做得太过了。”

“我不觉得妈做得过了。”文斌媳妇说:“要是你以后做出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能比妈更狠。”

文勇:“看来我们以后得经常回去了,不然家里什么情况我们根本不知道。要不咱们安排一下,每两三天派个人回去看一下。这样妈应该就不会对爸做什么了。”

文勇媳妇:“你说得轻巧。咱们都要上班,哪有时间三天两头来回跑啊?妈不是已经把手机还给爸了吗?以后每天给爸打个电话,有什么情况,爸自然会说的。”

7

后面的一段时间,三人时不时给康义海打电话。

有了电话庇护,康义海终于安全了。

电话成了他的命根子,每天被他紧紧攥在手里。

每次挂断电话,他一脸骄傲地看着赵湘琴,好像在说:你再不服气,又能怎么样?你想动我,孩子们不答应。我是他们的爸,就永远是他们的爸。你不把我伺候好了,我就跟他们告状,他们就得回来救我。你那么疼孩子,你忍心看他们因为你一趟趟往家跑吗?

乖乖受着吧你!前半辈子你拿不住我,受我的气,现在一样治不了我,还是得忍气吞声伺候我。你就说气不气人吧?

赵湘琴冷冷看着康义海,却再也没有暴跳如雷。

她难得平静地同他说:“康义海,你其实一直都清楚你在孩子们心里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也知道孩子们护着你不是因为他们有多爱你,而是这份血缘让他们没办法不管你。他们不像你,冷血、无情。他们跟我一样心软。我这辈子输就输在心软上,我但凡有你十分之一的绝情,也不至于活成这样。可如果你以为你现在还能拿住我,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孩子们都成人了,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我决定不了你一个人的生死,我还决定不了我们两个人的?”

康义海当时一定没有明白赵湘琴的意思,如果他明白,他一定会给孩子们打电话求救的。

一周后的一天夜里,康文清再次在睡梦中被电话惊醒。

是派出所打来的。

赵湘琴在家中用手机充电线勒死了康义海之后,自缢身亡了。因为动静太大,邻居上楼敲门得不到回应,打了报警电话。

赵湘琴给他们留了一封遗书,说她死不是为了逃避也不是为了跟谁赌气,证明什么,只是活着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她带走康义海,是不想留下他个祸害影响到他们的生活。他走了,他们也能活得轻松些。无需背负道德压力也无需担负法律责任,更不必在他们之间为难了。

这是她作为母亲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

如果他们对她尚存一丝感恩,就请答应她一件事:千万别把她和康义海葬一起。她想回老家,她出生的地方。

8

文斌文勇哭得肝肠寸断。不知是疼惜赵湘琴对他们的付出,还是怨她竟做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

唯有康文清,自始至终一滴泪都没有流。因为在她看来,死亡对于赵湘琴来说,或许真的是个解脱。

她苦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到最后终于能为自己出口气,却又被道德谴责,被法律约束,被倾尽一生呵护的子女埋怨做得太过。

可她直到死,也不曾怪罪他们对她的不谅解。

一直以来,她都把他们保护得太好了。她不让他们看到他们父亲肮脏的一面,不让他们听到外面那些不和谐的声音,不曾将自己的负面情绪发泄到他们身上,不曾让他们看到她不堪的处境,尽可能忍气吞声,让他们在相对平和的环境下长大。

她从未想过让他们分担她的苦,她的恨,以至于他们对康义海仍存有一丝同情。

可即便他们能完全共情她的苦难又如何,知道康义海所有令人不齿的行为又怎样?身为子女,他们真的能眼睁睁看着他遭受折磨而无动于衷吗?

并不能。

她教会了他们善良与爱,注定他们会被血缘绑架。

也正因为她理解他们的无奈,所以她最终选择以这样的方式向康义海复仇。她像一个孤勇的战士,刀山火海中走来,面对宿命中的敌人,笑着点燃了手中的炸弹,与之同归于尽。在对方惊恐战栗的目光中,扳回一局。她不惧死亡,那么死亡便是她的胜利。

康文清不禁垂眸叹息。妈妈这一路走来,是多么艰辛而孤寂啊!如果她在天之灵能听见她的话,她想对她说:下辈子,不论你身处何种境地,请多爱自己一点。因为在这个世上,没有谁你比自己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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