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面黑恶探寻谜底,《对决》如何从“心”出发?

直面黑恶探寻谜底,《对决》如何从“心”出发?
2022年05月14日 21:41 影视前哨

导读:如果说对决的故事是要向“新”而去,那么《对决》的创作本身则更像是从“心”出发。

文 | 杨一欣

近期热播的硬核剧集《对决》,无疑让观众在第二季度的荧屏氛围中眼前一亮。这部汇集了欧豪和王景春等一众实力演员的作品,也的确在讲述一个有关新警老警联手出击对抗黑恶的故事。甚至,从更深刻的程度来说,扫黑除恶还天下太平,本身就是一种朝向新生的语态。

而如果说对决的故事是要向“新”而去,那么《对决》的创作本身则更像是从“心”出发:无论是来回修改采风无数的编剧创作,还是就地取材忠实还原的美术置景,都体现了创作团队的“心”之所在。但当然,最重要的是,荧屏背后的“心”,并不等于观众的“心”,如何将二者做微妙的连接,《对决》似乎早已预备好了自己的回答。

黑白对决,

重拳出击彰显“决心”

《对决》的故事,从一开始便将矛头直指扫黑除恶的戏剧漩涡:欧豪扮演的武剑和王景春扮演的文陆阳将剥茧抽丝,携手探案,与盘踞在罗元县城的黑恶势力做斗争,并将其背后的保护伞与利益网连根铲除。

相较同类型国产刑侦题材剧喜好将剧情构建为单元案件的结构,《对决》的故事线则更像是从一个具体案件切入,在现在时态的展开中逐渐挖掘出更为庞杂的过去时态。换言之,《对决》中的案情并不各自为营,互相孤立,作为主角的武剑和文陆阳二人在处理当前的谜题时,往往同更深刻的谜语有着千丝万缕的勾连,继而在这种剥茧抽丝中,逐渐掀开整个迷局的大幕。

正如整部剧集在一开始,不仅扣紧了观众的心弦,也似乎埋下了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伏笔:丰州市副市长朱庆云到搬运村谈判,却遭到歹徒袭击。在武剑奋力追查之后,落网的歹徒却又人间蒸发,连医院的接诊记录都一概无存,而用作罪证的制式子弹也不翼而飞,抓捕凶手的武剑反而深陷嫌疑漩涡;负责调查案情的刑侦专家文陆阳甫至罗元县城,便被不明人士盗走行李箱,而深夜这个遭窃的箱子却又装满现金回到了他的身边……这些一环扣一环,一局藏一局的情节设置,无疑既提升了该剧的硬核气质,也从侧面书写出了扫黑除恶的真切所在。也只有立足于此,打击黑恶势力的困难性和复杂性才能得以真实呈现,主人公探求谜题答案和寻求民生福祉的决心才得以彰显。

严谨求真,

举重若轻力求“匠心”

事实上,《对决》在围绕剧作构建上,始终力求近乎真实的还原性。尤其是在展现相关行政工作架构的方面,编剧进行了两个多月的采风和调查,美术设计皆面向真实场景做实地取材。从这个角度来说,《对决》画面内部的“接地气”,更像是创作团队力求质感,精益求精的体现,而也唯有对每一处细节负责,最终的作品才能呈现得如此举重若轻。

而在表演方面,演员为表现真实也铆足气力。在《对决》拍摄中,主演常常会讨论各自的角色应该是怎样的人物,甚至在拍摄期间,有一场现场勘测的戏份,两人在详询和参考技侦人员的经验后,在拍摄现场展开原地的对手戏推演——“这个场景是怎么样发生的,怎么样出现的,枪是从哪里打过来的,人是怎么倒地的,到底是几个人,是什么样的角度,当时他们的距离又有多少……”这样“求甚解”的表演创作,也成为了全组人匠心始终的表征。

而在编剧方面,除了最大化地还原真实外,扎在现实的土壤中对艺术性生根发芽,也成为《对决》不可或缺的创作语汇。正如作为全剧激励事件中的重要线索,子弹既成为了情节转折的道具,也形成了某种关乎角色命运与欲求的隐喻——在第二集中,王景春所扮演的文陆阳走马上任时,便提出要破枪案,得先找枪,而找枪之关键,便在于找寻那颗失踪的子弹。在某种程度上,失踪的子弹也成为了全剧的一个重要隐喻——每个人不仅要拾起到解决疑难的武器,而且也要寻找到那关乎个人,也关乎集体福祉与正义的答案。

用个人衬托集体,或是用集体反哺个人,既是这个社会和谐运行的标准,也是《对决》在剧作书写上的独到所在。正如导演周琳皓表示:“每一个人物,我们要说的是‘人’,而不是仅仅说的是一个所谓的好人、坏人。我们不能去脸谱化地创造一个人物,所有人都是有原因的,是有他的人性的博弈、内心的挣扎存在的。”正是有着这样的创作观念作为支撑,整部剧中的角色都在有条不紊地“各司其职”:正派有正派的力量,反派有反派的欲求,大人物有大人物的失落,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弧光。而其中一以贯之的,便是那对于树立“人”形象的决心,和传递“人”思考的用心。

吞吐现实,

同频共振对应“人心”

从当代观演关系上来说,戏剧的某种简易概括性,早已渐渐地赶不上日益荒诞的现实,以及渴望从虚构的已知中探索未知的观众心理。故而,单纯把概念和符号搬演上舞台,让一群人换了身衣裳扮演另一群人,早已不再是精益求精的观众,渴望追求和抵达的观剧终点——只有看到荧屏上的世界关联现实的世界,荧屏上的生命吐露现实的气息,那么这些创作才真切地具有生命力。

《对决》所立足的现实根基,便是普罗大众对于法治与和谐的追求和渴望,而这种抽象的精神诉求,如何以一种类型化的载体去转译和呈现,是一个颇值思量的命题。故在此基础上,《对决》并不如其他同类型剧集一般,只着笔于枪林弹雨的高歌书写,它更将焦点穿过那枚宣扬正义的警徽背后,去透析那些宏大命题下真正由表及里的喜怒哀乐。

很大角度上,《对决》中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所属的位置和阵营,但他们有的为换家园清明而搏命以求,有的为求上位而贪赃腐败,有的维护所爱而以暴制暴,有的为保家人而舍身换命。在现实主义的基础上,用故事和细节去展现人,让每一道口子,都掘出百米的深度,这才是《对决》在叙事层面想要传递和呈现的创作自觉。

正如导演周琳皓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其实我们更想让广大的观众看完之后一定要坚信,无论你碰到了什么样的事情,受到了什么样的挫折,所谓不公正的待遇,一定要相信正义,一定要相信邪不胜正,而且一定要相信,无论社会怎么发展变迁,格局怎么变动,要相信我们的党,相信我们的政府,相信我们所有的这个公检法的系统。好人是远远多于坏人的,正义是一定能够得到声张的。”

或许,单纯在荧屏上抒发悬浮的呢喃,划定私人的圈地,早就不该是中国影视创作应有的语态。在类型剧集创作中,只有让故事的手紧贴时代的手,创作者的“心”紧贴观众的“心”,才能在最终交出一份精彩的答卷。从这个角度说来,《对决》将“人”提领到叙事的核心,并在武剑和文陆阳擒凶探案的过程里,真正同观众对和谐社会的普遍信念,对正义与法治的永恒追求同频共振。或许,只有体察到现实世界的冷暖,并能够以特定的文本传达普世的价值意义,才能在叙事上真正扣准时代的脉搏,传达人文的关怀,创造出既接地气,又具有深远视野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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