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状态”中的画家石虎艺术

“东方状态”中的画家石虎艺术
2023年06月08日 09:35 快速爱解救单身

石虎依旧长发披肩,正襟危坐,其形如狮;依旧声音洪亮,臧否艺坛,其势如虎。石虎历尽人间浮华,谢绝画坛活动,隐居北京九年,以致当今画坛学子不闻其人,不知其画。石虎诗、书、画三绝,无不奇崛而自然,突兀而潇洒......      

                                                          ——彭德

艺术家石虎 

石虎是最本质意义上的东方艺术家。他的作品在视觉构成上以线和色彩为核心。不论线还是色彩,都与西方艺术造型中的线与色彩在物象还原的性质上有着截然不同的特征:这便是生命直觉和生命能量释放中主观化的时间韵律的空间凝聚。

在视觉图象的创造中,他把个人化和本土化放置在当代视觉文化语境中去实验东方艺术当代性的审美转化的可能性和现实性。因此,我是在国际视觉文化背景下透视石虎艺术的审美性质,以及这个性质所披露的”东方状态“的现实意义。

《共华图》300×1300cm 布面重彩 2017

《共华图》局部

材料和中国水墨艺术的出路

石虎对中国水墨艺术以及中国造型文化一往情深。即使在20世纪80年代时期出版的曾轰动一时的非洲速写也充满了东方艺术的线的表现力的神韵,只不过视觉传达上的那种率然、本能、强烈的生命力使得这种神韵反而被掩盖了。   

但是问题或富于启发意义的也许正在于此:当中国水墨艺术的线不是专注线本身不是沉醉在线自身的点划形质之类的修养品鉴之谓时,那么这种线也便受到了当代视觉艺术的质询:线在陈述生命力的能量、线在视觉的张力上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这正是石虎在从水墨艺术转向他的综合材料的运用过程所提出的问题。

《钗韵》 84×68cm 宣纸、中国墨、混合媒体 1995

《双棲》 145×75cm 宣纸、中国墨、混合媒体 1994

很明显,传统的程式,既定的笔法墨法,在中国艺术史的漫长的历程中所编织起来的审美空间的密度太大了,大到以至于想有一点一划是自己的也都是一个奢侈的梦想。要想在艺术上留下自己的足迹,也便只好首先背叛历史了。这便是我所认为的石虎在材料上探索的艺术理由。

同样的审美内涵可以有不同的审美支撑体作为物质承担者,而不同的审美形态也可以有相同的物质支撑体来承载:但开拓新的审美空间,尤其是在既定的审美空间密度过大的情况下,更加是必要的。石虎毫不犹豫地中断持续了20多年的水墨创造的方式,从使用的毛笔,到纸张再到颜料,都进行了一系列具有专利性的实验。目的在于通过材料的不同物理性能的物质支撑,扩展和更加有效地延伸传统中国水墨艺术的文化含量。

的确,看石虎重彩的视觉特征,既与既定的彩墨画截然不同,也与西方的油画乃至日益综合化的油画也趣味迥异。这正是石虎引进材料作为他拓展中国本土艺术的当代审美性质的基本途径。 

当然,这里触及到一个复杂而又尖端的理论难题。石虎的艺术显然不能归结为既定的中国画或水墨艺术的行列,但也同样不能归诸油画系列:它的线是水墨艺术的线,充满生机性,充满了奔涌的韵律和张力,是情感、心灵的主观之线。他的色彩强烈,把视觉的直接性提到了新的高度,画面肌理既有中国古代壁画的气势和厚度,又洋溢着华夏文化的强烈的生命力。假如没有石虎的材料实验,很难想象该怎样呈示这种生命强度!中国本土艺术有多种当代转化的途径,但材料的引进是其中最重要的方式之一。

《家有菩提》 76×48cm 纸本设色 2012

《历历山川匿文华》  140×68cm  纸本水墨 2014

《川山遗岁图》 135×67cm  纸本水墨 2010

远离传统和回归家园

石虎是那种把最矛盾性集于一身的艺术家。他无比热爱中国艺术,可以说是如痴如醉,但他同时又是最具有叛逆精神的艺术家。他一旦确定自己的艺术目标,什么传统的戒条统统弃之如敝屣。他的艺术实践也正是体现了远离传统和回归家园的双重性。

中国人往往习惯于把传统看成既定的承袭的东西。实质上,传统的生命力在于传递。怎样传递?一种是拓进式的,沿着昔日的程式,一步步前行。另一种是实验式的。通过跳跃,通过冒险、通过跨越和冲进茫然无知的荒野去寻找传统的薪火的传递方式。

石虎既不是第一种类型的艺术家,也不完全是第二种类型的艺术家。但他骨子里却又把二者都包容在他的艺术中。远离传统会遇到一种巨大的生存孤独和忧郁,会有漂泊无定被放逐的心灵感伤。因此,他需要家园,一个抚慰他的灵魂的故乡之情。

所以,认真剖析石虎的视觉图式,虽然这里的文化资源是广泛的,有非洲木刻的原始激情,有立体主义和表现主义的技术方法的撷取和挪用,更有对中国水墨艺术的线的东方韵律的审美提纯,但更重要的是那其中深蕴着的远离传统和渴求回归家园的二元精神的同体互斥、呼应和共存。正是这样的生存感受和历史情境,赋予了石虎的作品厚重的历史深度感。

《雨送图》 179×133cm 纸本重彩 2007

在此,我想稍微拉远一点来透视石虎的这种生存态度以及所赋予他的作品的意义。

在平面绘画领域,寓居海外目前被视为最有影响力的三个人是丁绍光、陈逸飞和石虎。从介入市场,从生存方式以及在获取这种方式的运作过程,丁绍光和陈逸飞无疑都是最为成功的。但也无可讳言,陈逸飞的画面是与当代人生存现状无关的绘画悬挂品,在风格上挪用一些欧洲古典主义的光影方式,在叙述方式上是让西方人痴迷和津津乐道的东方女人的风情。丁绍光完全是把工艺化的产品推广成为让西方人追忆游览少数民族风情的纪念品。他们二人作品最大的缺陷是没有生存的当即语境,不论是在平面绘画的技术层面还是审美层面。

但石虎却不同。他的出走是抛开既定的绘画程式所构筑的与生命直接体验的栅栏,重新找回那属于艺术原创的生命原点。人类的文化问题的发展,不是智者的策划,更不是某位政治家的手腕导演的一出戏剧。人类文化的发展是在人的自觉意图的努力和这种努力又总是顽固地躲开人们的自觉意志控制之外的挑战中触摸到人类的未来曙光。远离传统和回归家园的生存体验赋予了石虎艺术的这种审美的历史感染力。

《简叠图》 65×50cm 布面重彩 2003

《蝶恋图》 纸本重彩 2004

《霓语图》 纸本重彩 2004

生命、本能与“东方状态”

石虎是属于本能性的画家。他的生活以及行事作风,都无不带有他的绘画风格:率真、天然、独来独往、天马行空,时时激荡着湃澎的激情和涌现出旺盛的生命力。

他听凭的是他生命深处的呼声。

他赤热的情怀和昂扬的艺术梦想赋予他画面那种原始、厚重、苍润和斑驳的消费时代绝少有的生命波涛。

他的线描和草图极为精彩,那种姿肆、放松,那种生命光彩和本能力量释放的充分让人心跳,让人兴奋,让人手不释卷。

《朱潮图》纸本重彩 2004

我知道,石虎是那种最最不能违背他的血液奔流走势的艺术家。假如他的艺术市场是成功的,那么是艺术市场选择了石虎,而不是石虎的自我主动出击的结果。假如石虎的学术是成功的,那么也不是石虎刻意筹划的。他的作品告诉我们:那源自血液、心灵和精神岩层的走势是不可抗拒的,手和眼不过是这种力量物化的奴仆。

从这个方面说,石虎是最为自我性的个体的审美型的画家。但这不是说石虎就没有图象的历史资源,就没有创作之时的心意流向。不仅如此,石虎的可贵之处和最深具启迪意义,即在于他听凭这种血液里“东方情结”的召唤,放大成为最具广泛流通可能性的审美图式。

《煌厢图》 纸本重彩 2004

《金斜》纸本重彩 2004

石虎在流览了非洲艺术和西方艺术主流之后,深深感到最贴近生命本源又最有文化感的艺术是中国艺术。石虎的努力便是在这种本能的自我的生命本源的原点建构东方艺术的当代生长点,通过他的材料和绘画手段延伸,转呈为当代的东方式的文化形态。所以,他消除了他的图象资源的地域性,充分地让他的生命直觉在线的流动、交错,在色的对比、重叠之中陈述出具有时间感的东方精神。

这里不是什么立体主义的分解和组合,这里也不是个人情感的渲泄,更不是民族风情的视觉炫耀。这是时间化的生命律动,是情感和本能的燃烧程度的融合。西方人说的东方直觉主义在石虎这儿获得充分的体现。

《粉叠图》 纸本重彩 2004

《磐构图》 布面油画 2004

《葵红图》 纸本重彩 2004

石虎艺术所提出的问题

石虎的绘画虽然广为人知,并在国际市场上也曾有“天价”之谓,但石虎创作提出的学术问题并没有深入细致的清理。

水墨艺术的当代转化问题是目前美术批评界最为复杂的问题。石虎作为典型而富于示范性的个案意义是多方面的,诸如材料与水墨艺术。材料与新的画种,等等。

在我看来,其中最富于理论挑战性的是下列诸问题:

1、图象资源的间接使用

石虎的图象资源的主流来源于中国民间艺术,但他是以间接的方法在使用,即作为显示他个人的生存状态,通过材料以更替强化这种视觉的张力。在此争论是没有意义的,关键是看这种间接使用所开辟的新的艺术空间的审美质量。这一点。石虎的贡献是不可低估的。

《窟束》 73×63cm 布面丙烯 2009

《黛叶红衣》96×58cm 布面丙烯  2001

《来云图》103×67cm 布面油画 2001 

2、笔的技术工具的更替

笔在中国画中是一个重要的审美技术指标。当石虎以他特制的笔在消解传统的同时又带来了不同的视觉内涵。这也是一个有趣而又可以深入讨论的问题。在我看来,“可不可以”的说法是没有意义的,关键是看技术难度和审美空间的广度和深度。这样便引发了中国水墨当代转呈的直接资源和间接资源的问题。石虎显然是以革命的步骤实践了在间接的意义上回到水墨审美精神的传统。

3、在东方状态的视野下寻找中国艺术的出路

国际化艺术云云,实质上是个文化权利的问题。“东方状态”便是把文化视点和艺术创造的根基扎在本土化的土壤之中。在自身生存的现实和文化传统之中探寻当代文化生长的基因。凡此种种,石虎的艺术实践都做出了卓有成效的贡献。

书法《信天游》 2014

“一碗碗凉水一碗米 ”

书法《相蝶》 2014

“爾木貞貞 樸樸不音 匀匀叠面 帆语舟心 

有女名蝶 月樂舞鄉 手扇之邀 應而魂惶 

魅盼仙娜 風沁火襲 若朵晴舟 倩魂永繫 

放舟隨魚 懐雁逑山 檐客裙裳 蠋蛾毛丹 

山泳泉沐 但擁無言 千島鷗悲 雙我逺躭 

冥冥煌鏘 别手東厢 后此刀木 刻夢永傷”

书法 2014    

“凸凹丘壑觅缗蛮,交破雀羽启眸颜,芳心命笔琢玉树,临风丽人匀脂胭”

石虎在创作

石虎

1942年,出生于河北徐水县。

1958年,就读于北京工艺美术学校。

1960年,就读于浙江美术学院。

1962年,应征入伍。

1977年,任职于人民美术出版社。

1978年,代表中国远赴非洲13国写生访问。

1979年,出版《非洲写生》画册。

1982年,在南京博物院举办个展。

1987年,香港集古斋举办个展。

1991年,在澳门市政厅举办“石虎心象”个展,同年在香港多次举办个人画展。

1992年,在新加坡、雅加达举办“天命年展”。

1994年,参加广州中国艺术博览会,同年成立“石虎诗会”并多次举办“石虎论字思维”诗歌研讨会。

1995年,应邀出任世界华人艺术家协会主席。

1999年,在香港大学博物馆举办个展。

2003年,中国画研究院、香港、澳门、新加坡、雅加达巡回展。

2004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石虎艺术大展”。

2013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石虎艺术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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