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果蜜蜂消失,人类只能存活4年”的耸人危言并非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所说,可蜜蜂在整个生态系统中所处的重要地位、以及它们的总体数量一再减少的情况,皆是毋庸置疑的事实。美国的一项持续9年的蜂群损失调查——这一调查覆盖了美国的50个州,6000多个蜜蜂养殖户参与其中——发现,2018年,蜂群的死亡率为42.1,超过了2010年的记录,其冬季的死亡率从23.7%降为23.1%,可夏季的死亡率从19.8%飙升为27.4%。美国鱼类及野生动物管理局(简称“FWS”)已将夏威夷的7个蜜蜂品种列入濒危状态,这是人类历史上首次将蜜蜂划入濒危物种的名单中。
更让人不安的是,多个国家的研究人员发现,养殖场里的蜜蜂们“集体失踪”,这让蜂巢难以为继而瓦解。2006年至今,美国35个州的养蜂人汇报,他们养殖的蜜蜂离巢之后,再也不回来了,它们没有留下任何踪迹、也生死未卜。除了美国之外,蜜蜂“集体失踪”的现象不断扩散,漫延到了德国、瑞士、葡萄牙、希腊等等大洋彼岸的国家,比如葡萄牙的蜜蜂“集体失踪”案例已有几千份,瑞士的情况更为严重,大约40%的蜜蜂不知去向,英国的一些养蜂人也发现,明明他们养殖的蜜蜂并未患病,可它们纷纷离开蜂巢、不知所踪。基于此,一些昆虫学家呼吁人们关注蜜蜂的生存状况,若蜜蜂灭绝了,人类的生存状况也会急转直下。
不起眼的蜜蜂在全球食物供应链上发挥了重大作用,它们为绝大部分的农作物授粉——这些农作物养活着全球90%的人口——若蜜蜂灭绝的话,农民们就难以生产粮食、水果和蔬菜等等。人们司空见惯的各类食物中,三分之一的食物与蜜蜂的关系极为紧密,除此之外,勤勤恳恳的蜜蜂们还为世界上的80%植物授粉——一个蜂巢的蜂群,每一天接触3亿朵花。美国的一支研究团队发现,2018年冬季至2019年夏季,美国的40%左右蜜蜂死亡,主要的死因是过度农业开发和城市化发展致使蜜蜂的自然栖息地不断缩小,全球气候异常对蜂群的影响也不容小觑,再加上杀虫剂的滥用和螨虫的滋长,美国的蜂群才急剧萎缩。
2019年的一份研究报告中,阐明了地球上的昆虫数量正在锐减,每年缩减2.5%以上,假如这一趋势得不到有效的遏制,那么22世纪之后,地球上就再无昆虫的踪影了。一旦蜜蜂彻底消亡了,人类并不会在短短的数年之内走入“死胡同”,但处境会越来越糟糕,比如大范围的饥荒席卷而来、为了抢夺食物的民众们酿成种种悲剧;再比如衰退的植物让地表沙漠化的速率大幅提升,步步紧逼的黄沙吞噬仅有的一些耕地;再比如地表沙漠化让全球气候异常的状况雪上加霜,人们不得不放弃低、中纬度地区,朝着比较凉爽的高纬度地区迁徙等等。
多年的呼吁和警告之后,越来越多的国家和民众意识到了蜜蜂们的重要性、它们对整个生态系统的意义、以及它们正面临的困境,一些国家的环保部门下达禁令,禁止使用引发蜜蜂死亡的杀虫剂。嗅觉灵敏的公司也加入了保护蜜蜂的行动中,比如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一家公司研制一种专供蜜蜂食用的“蜂食”,它可以增强蜜蜂们的免疫系统、提高它们的健康度和生存几率;以色列的一家公司也发明了专用传感器,它安置在蜂箱上,时时刻刻的监测着蜜蜂们的健康状况,若蜂巢里发生传染病,传感器会探知和警示养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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