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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墨雨云间》完成剪辑后,于正的一次公开发言。说这话时,于正还穿着长款羽绒服,而最近随着《墨雨云间》成为2024年优酷热度最快破万剧集,这段发言又在社交平台上二次发酵。
于正何以在开播前便胸有成竹?大概是因为人类的爽感是相通的。加之《墨雨云间》作为一部复仇爽剧,始终保持对于“复仇初心”的忠诚度,大尺度的画面和激烈的情感搅弄着泥泞的仇恨,这样体贴的全民解压神剧,终会完成对情绪和流量的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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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剧不是一种类型,而是一种基因。《墨雨云间》从剧情设定上就是最经典的复仇故事。
它讲述的是学士之妻薛芳菲在被丈夫沈玉容活埋、失去一切后,以相国嫡女姜梨的身份回到京城,开始复仇。相比较以往国产剧中对女主善良的描摹,《墨雨云间》更强调痛,因为善良通常指向苦涩,而痛则通往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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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芳菲 吴谨言饰,姜梨 杨超越饰
剧集开篇就呈现了女主被婆家栽赃偷人,曾经相濡以沫的丈夫将她推入土坑中活埋,一铲一铲,砾石、枯枝、暴雨落在她身上,直到土块落到脸上,女主都直直地望着男主,眼里流转着失望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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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剧之所以让人感觉爽,是因为共享了主角的心情。现实生活中,每个人多多少少都经过可怕的事情,在回忆当时的情境时,甚至可以记得那天空气里飘动的灰尘。
《墨雨云间》的镜头语言正是抓住这一点,运用通感,让女主被被毁灭的痛,穿透屏幕,极其高效地勾勒出女主复仇的理由,十分迫切,没有一丝一毫的原谅空间,不得不复仇,只能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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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芳菲 吴谨言饰
女主以“姜梨”的身份复仇的另一个坚实的基础,则在于“鸠占鹊巢”的正义性——也就是她要帮姜梨夺回本属于她的一切,姜梨幼年被后母陷害弑母杀弟,被抛弃在“与世隔绝”的贞女堂十年,在第一集为救女主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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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芳菲 吴谨言饰
观众被“正义感”所驱使,顺滑代入其中。这也是创作者的高明之处,在开篇就给了几个出场者非常强烈的人设:姜梨是破碎原生家庭的果实,女主是陪丈夫走过微末之时的糟糠之妻,而他的丈夫则是“吃绝户”的凤凰男……无一不对应着观众熟悉的社会议题。
而在人设多样的同时,剧情高度凝练,几乎只围绕女主展开,没有废戏,对配角着墨不多,对女主的塑造足够充分,所以这些鲜明的人设像是叙事的调料一样,让原本取向不同的观众一并吞下,满盘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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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复仇的手法上,也跳脱出“曾经你对我爱答不理,归来的我让你高攀不起”的传统爽剧叙事,不聚焦于“一枪爆头”的瞬间,而是侧重是跟猎物周旋的过程。
很多时候,女主都是通过对敌人幽微的洞察,悄悄的牵引着每个人的人性,命运齿轮就像自己转动一样,让他们互相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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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近更新的几集里,女主发现姜家庶女姜玉娥爱慕嫡女的未婚夫,又因为庶女身份爱而不得。在这种时候,有人给她搭桥,她就会过河。而这个人就是女主,她设局让姜玉娥爬上那男人的床,姜家嫡庶两房大乱,而她却可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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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娥 陈雨贤饰
《墨雨云间》更新至今,一直在用悬疑的结构讲述一切故事,一个又一个精巧的事件仿佛制造了无限的信息流,击穿观众的快感。但在女主和姜梨的面容差异上,创作者却反其道而行,没有用常见的换脸或整容等艺术化加工的方式续接剧情,而是让女主泰然自若的站在“前夫”沈玉容面前,更具“奇观效应”。
不是以牙还牙的物理打击,也与财富地位无关,一个被自己亲手活埋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无疑是一种心理折磨。这也是剧中女主常用的复仇手法,通过心理操控向她经历过的还以颜色,给男主制造无形的“活埋坑”,无助和绝望让他不得不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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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芳菲 吴谨言饰,沈玉容 梁永棋饰
在《墨雨云间》的第10集,女主以看客的视角解读了一场对弈:“请君入瓮”。
胜者以退为进,不直接赢对方,而是让对方看到希望,将死棋变为攻杀。这盘棋无疑是女主复仇之路的隐喻,在寂静中步步为营,在沉默中达成欲望,够聪明,也够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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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芳菲 吴谨言饰,姜景睿 何奉天饰
但与剧中获得胜利的执棋者不同,赛前他们曾共同商量对策,但女主的复仇从不依附于任何人。
男主萧蘅第一个发现女主就是曾经的薛芳菲,如果在风花雪月的故事中,他身为“国公”权利、地位、手段原本都可以成为女主复仇的捷径,但女主却没有谄媚,只将他作为自己复仇计划的一环,把他对自己的爱化作信息优势,始终把复仇放在第一位,一步、一步、再一步走向自己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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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女主,《墨雨云间》的很多女性角色,也都突破了传统语境给女性打上的标签,像一头猛兽一样,勇往直前。
比如反派长公主,打破好人坏人的脸谱化设定,她视人命为草芥,但也创办女学,鼓励女子科举,说别小瞧女子;再如陈乔恩扮演的后母,对抗父权,选择了自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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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 李梦饰
相对于技术层面的剧情反转,这种更深层次的爽感,让爽剧的意义更加深远。而这部剧数量庞大的男性观众,也证明了在爽剧2.0的时代,有些情感是可以共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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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墨雨云间》6月2日开播以来,优酷APP下载量爆涨。灯塔数据快速登顶日榜,第四日播放量破亿;云合数据连续跃升,最高市占率达29.7%;随着端午节假期的到来,更是成为假期追剧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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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交平台上,各种话题跨越性别、年龄、古今,包罗了各类人群:#吴谨言乳腺保护侠 #内娱狠人开会 #背锅的爸偷情的老公破碎的她……
除了用梦魇般的叙事、鲜明的快感机制外,《墨雨云间》作为爽剧之爽在于让本来的看客终于坐到了游戏桌前,开挂的主角作为观众的替身成为人生赢家才是让人欲罢不能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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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法格在《思想起源论》里提到:“复仇是人类精神中最古老的情欲之一,复仇的根扎在自己的本能里,扎在推动动物与人进行抵抗的需要中。当他们遭到打击时,就会不自觉的予以回击。”
现实生活中,人们对黑暗是有认识和醒悟的,不得不面对一些丑恶、积攒种种遗憾,疲惫不堪,在爽剧里看到曾经轻视甚至伤害过自己的人,在泥潭中挣扎,是一种隐秘而原始的快感。
在这个大家都开始给自己松绑,追逐“非必要”的时刻,当观众看到女主一路开外挂、用金手指横扫世界时,就会不自觉地和她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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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雨云间》是造梦的机器,梦中的爽感不仅在于天生我才,也在于女主总是能在合适的时机做出最正确的决定;不仅在于她得到的,也在于她是配得到的人。
这就不难理解它的魅力,类似于一个精致的“如果”,如果可以后悔,如果可以反抗,如果结局注定美好,谁也不会拒绝进入这样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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