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夫妇16年生11个娃,丈夫涉案被判无期,长女被送入精神病院

四川夫妇16年生11个娃,丈夫涉案被判无期,长女被送入精神病院
2022年07月05日 16:02 风中追风醉蓝

“我生孩子都是在家里硬生,三点钟生完,六点钟就要起来做早饭,喂猪。”

“哎,每天日子都很难过,我觉得这一天很长很长,怎么就不黑。”

“我愿意干活,不愿意生孩子。”

面对拍客,张杏子无奈地道出了16年来生活的心酸与委屈。

张杏子和她的孩子们

镜头面前的张杏子,面色暗黄,蓬头垢面,身形微胖,不修边幅,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疲惫与憔悴。

她是一个典型的中国传统女人,以家庭为主,对丈夫千依百顺,任劳任怨地干农活、生孩子,以至于迷失了自己,失去了生活的光彩。

自1996年起至2012年,整整16年间,张杏子与丈夫共孕育了11个孩子。

当记者询问:“你们为什么要生这么多孩子?”

张杏子苦涩地回答:“我也没想到会生这么多娃娃。我心太慈了,都是听他的话嘛,他让生,我就生。”

张杏子和丈夫何洪

记者继续追问:“那段时间,国家计划生育不是打击得很严吗?”

张杏子下意识摇了摇头,答道:“严吗?我觉得不严。生了六个,才让我去安环。后来又脱落了,重新安了好几次。”

11个孩子诞生以后,张杏子家中的生活日益贫困与拮据。

不想,2016年,又发生了一件事,令本就困苦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

丈夫何洪因酒后杀人被判无期徒刑,使整个家庭陷入一片困顿。

张杏子与她的11个孩子又该何去何从呢?

“存钱不如存人”

2015年,住在四川遂宁蓬南镇三台村的村民何洪因“存钱不如存人”的经典语录登上了社会新闻的热搜,引发了网友的热烈讨论。

1995年,27岁的何洪只身前往上海打工,没过多久便带回一个名为张杏子的26岁安徽女人。两人组建了家庭,住在一座两层的破旧青砖楼里。

自此,这座破败不堪的二层楼房成了夫妻二人的造娃工厂,平均一年多生一个娃,气都不带喘一下。

在村里,何洪向来是个没规矩的人,没钱没能力,为人固执己见,爱贪小便宜,不受他人欢迎,这也是他27岁之前仍在打光棍的主要原因。

张杏子

带回张杏子后,何洪既没有办理结婚手续,也不办婚礼设宴,两人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搭伙过日子。

很长一段时间,村里人都在议论纷纷。

“何洪他媳妇有精神病吧,要不然怎么会乖乖嫁给他这个穷小子,这不是活受罪嘛!”

对此,何洪曾对外承认,妻子张杏子的确有间歇性精神障碍,但鲜少发病,正常生活不成问题。

此外,何洪还坚称,两人是自由恋爱,不存在诱拐行为。

张杏子

起初,张杏子原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累点苦点没关系。

后来,她才深刻领悟到,自己纯粹是何洪找来的“生育工具”,而何洪仿佛有生孩子的癖好,越穷越要生,生得越多越满足。

就在何家的孩子盆满钵满时,张杏子也曾对丈夫表露出不满:“你说生那么多孩子有啥用,家里越来越穷了!”

何洪略带嫌弃,洋洋自得地说道:“你懂个啥子!存钱不如存人,孩子生得多,干活都不用求别人。再说,只要有一个出息了,家里条件也会被带得富裕了。”

何洪家

张杏子没什么文化,不敢反驳丈夫,只觉得这个理由十分荒诞且怪异。

看到妻子略显迟疑,何洪又添了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兄弟姐妹多,出去都不会遭人欺负!现在人不愿意生孩子都是怕苦怕累。我们多生多育,就是为国家做贡献!”

鲜为人知的是,家中四娃也曾透露出父亲的另一种想法。何洪曾在家中大言不惭地说:“偷东西也需要人啊!”

由此可见,何洪或许曾经萌生过将家中孩子培养成盗窃团伙的想法,如此便可以过上好逸恶劳的生活。

何家的孩子们

无论如何,何洪内心真正的想法无人得知。即便知晓了,那也一定是十分丑陋不堪的真相。

一个将妻子当成生育工具,16年生11胎,又无法给予妻儿稳定幸福生活的何洪实在不值得人同情。

“超生游击队”

“啧啧啧,你看那何家,整个就是一超生游击队啊,母猪下崽的速度都赶不上他们家生娃的速度。”

自打何洪夫妇于1996年生下大女儿何川徽以来,这样带着讽刺意味的流言蜚语从未少过。

16年连续诞下四子七女,即便在农村也是一个劲爆新闻。

何洪夫妇跟孩子们的合照

由于家中连饭都揭不开锅,张杏子只能在家中生孩子,由丈夫何洪亲自接生。

每到生孩子时,张杏子都无比绝望,嘴里呢喃道:“我宁愿多挑几担大粪,也不想生孩子啊!”

此外,何洪夫妇并未学过专业的接生知识,全凭道听途说的经验随缘接生。

因此,有几胎的生育过程十分惊险。

例如,六娃出生时,脐带绕颈,差点窒息而死;九娃出生时,没有新生儿的啼哭声,夫妇二人误以为生了个死胎。

张杏子

其他女人生娃,全家人忙上忙下,精心照料。而张杏子生娃,仿佛母鸡下蛋般寻常,没有丈夫与娘家人的重视与照顾,更享受不到坐月子的“福利”。

怀胎六月也要下地干活;生产当天还扛着60斤猪草;生完孩子仅过3个小时就要为全家人张罗早饭。

其实,针对何家“超生超育”的特殊情况,村干部并非没有出面干涉,只不过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生三娃时,村干部曾上门找何洪夫妇谈话,但何洪每次都带着“我生孩子,与你无关”的态度十分抗拒。

张杏子和孩子们

生四娃时,身为计生书记的何家大哥何学文曾劝说弟弟去结扎,可何洪仍然一意孤行。

后来,计生委上门指名找何洪一家。何洪连忙带着怀胎八月的张杏子躲在麦田里,直到计生委离开。

为此,何洪误以为是大哥告状,不分青红皂白拿锄头砸何学文家的门。

而何家几个大孩子也学着父亲,隔三差五地去大伯家砸门。以至于何学文为此辞了计生书记的职位,并与何家几乎断了联系。

自此,蓬南镇干部无奈表示,何家的“超生”是历史遗留问题,计生部门做了很多工作,都很难解决。

“对这些娃娃,有点愧疚”

“每年这些娃娃的生日过不过?”记者问。

“过什么生日啊,从来连个蛋都吃不到。我都记不清他们的生日,要翻笔记本才知道。”

自打张杏子陷入生孩子的无限循环后,她已经无力给孩子创造精致的生活了。

刚开始,张杏子还能保证家中的干净整洁。但随着孩子的数量逐渐增加,她已经力不从心了。

家中的环境宛如垃圾场,四处散落着孩子们的衣物。有些是好心人馈赠的,有些是何洪在外拾荒捡的。

每过两三个月,张杏子才会统一洗一次衣服,不少孩子一穿便是一两个月,身上都穿出味来了。

此外,11个孩子的“床”是由几块板凳与木板简易拼成的。每到临睡前,孩子们都会开展一场激烈的抢被子作战。入睡后,蟑螂、老鼠便会悄然出没,在被子上爬来爬去。

何洪作为家里的经济支柱,每月能拿到3000元工资,却也是杯水车薪。张杏子则负责在家养猪和干五亩地的农活,收入也是寥寥无几。

一家13口,每天要吃十几斤大米。何洪夫妇忙于工作,无暇顾及孩子们的饮食。

因此,孩子们顿顿只能吃白粥就咸菜。偶尔也会加一盘加了猪油的炒青菜,没几分钟就被消灭殆尽了。

由于孩子过多,何洪夫妇无暇顾及子女的教育问题,以至于11个孩子皆处于散养状态,从未受过礼仪教导。

一次,何家办祭祖活动,路过的妇女嘲笑了一番:“福气好哦,今年再下个羊撒。”

二娃四娃瞬间火冒三丈,朝着妇女背后狂骂。

大年三十,何家桌上多了两道猪头肉和烧鹅。几个年纪小的孩子馋得流口水,竟直接伸手去抓。

为此,村里人对何家的11个娃娃都不甚喜欢,就连办酒席也鲜少请何家。

对于11个糊里糊涂长大的孩子,张杏子也在镜头面前承认过自己十分亏欠,却也无济于事。

“生我们下来受折磨”

“老大看到家里的新闻就打电话闹,说丢她脸了。”

“她是不是说她永远也不回来了?”记者问。

“肯定要回来啊,不回来怎么行。”张杏子带着复杂的情绪苦笑道。

何洪夫妇曾用“她疯了”来形容老大何川徽。

17岁那年,何川徽突然性情大变,经常大吵大闹,甚至离家出走。

临走时,她留下一句话:“一周只有10块饭菜,我顿顿只能看别人吃肉,你晓不晓得!”

由于没有学历,何川徽只能干洗碗、打杂的工作,每月工资2000元封顶,却还要挤出一千多元寄回家中。

19岁那年,何川徽突然与家里人断了联系;21岁那年,何川徽因间歇性精神障碍被送入精神病院。

老二何君徽曾在记者面前呆滞地说:“我现在生不如死,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一样。”

何君徽最大的梦想是当兵,却因为大姐的离开而不得不留下,挑起养家的重任。

何君徽

自此,何君徽总是跟着父亲瞎转悠,或捡垃圾,或要补贴,或打零工。

至于何家的其他孩子,个个过着糟糕且压抑的生活。

例如,四娃在一次打架斗殴中被人捅了刀子,自此变得沉默寡言、暴躁易怒,甚至将老十一拎起重重摔在地上。

六娃曾偷偷爬二楼窗户,不慎摔倒,后脑勺鲜血直流,只由何洪简单缝补几针了事。自此,六娃的精神出了些问题,经常发出渗人的微笑。

“我太对不起你们了”

2016年2月16日,何洪夫妇带着七个孩子去天福寺的庙会上蹭饭。

当天下午,何洪与守庙人何履海坐一桌喝酒。喝了六两白酒后,何洪仍嫌不足,拼命缠着何履海再给些酒。

何履海当场拒绝,两人开始推搡、斗殴。何履海趁机操出一把菜刀往何洪的后脑勺砍去。

何洪一个闪躲,夺过菜刀,反客为主,朝何履海头部连砍数刀。

最后,何履海因失血过多而抢救无效死亡,何洪也因故意杀人罪被判无期徒刑。

对于家徒四壁的何家来说,这无疑是晴天霹雳。

自打父亲入狱后,老二何君徽成了家里的主心骨,日日为父亲的命案奔走忙碌。

在等待判决时,何洪曾给家里人写了一封信:“我太对不起你们了,让全家人活得太辛苦了……不要结交社会上的人,小心上当受骗。没事不上街,小心遭人暗算。”

与此同时,何君徽还递交了一张带有上百个签名与手印的请愿书,望法院减刑。

其实,村里人并非真心愿意签字,只是怕何家人报复而不得已为之。

然而,一切都无法挽回了,何洪还是为曾经的过错承担了应有的代价。

何洪在狱中写给家人的信

何洪锒铛入狱后,政府也为何家提供了基本的帮助。村里无偿出资11万元给何家修建了160平米的房子,并添置了电器与家具。

受到不正确的家庭教育的影响,何家的孩子们多多少少带着贪婪、懒惰以及自私的本性。

尽管村政府不遗余力地资助何家,可何君徽仍然想方设法地向村干部讨要更多的福利,不给就赖着不走。

2020年,何家死了一只黑猫,何君徽竟然将责任归咎到政府头上,向村里索赔一模一样的黑猫,结果村干部竟然也照做了。

张杏子

何家唯一“正常”的孩子当属老三何云。小时候,在所有孩子都蓬头垢面时,只有她穿得干干净净,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在政府的资助下,何云考入成都的专科学校,并对政府感恩戴德。

2021年,何云顺利毕业,不仅找到了工作,还竭尽全力改善家庭环境与生活。

她迫切地希望家里能更干净些,弟弟妹妹能好好学习。

衷心希望何家的其他孩子都能以何云为榜样,千万不要再出现第二个何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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