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是明朝著名的清官。如果让一个至清至纯的官员去做首辅,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们从两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
第一,首辅要求很高,不是谁想当就能当
明朝内阁起始于建文帝时期,起初为皇帝咨政机构,后来发展成为行政中枢。在海瑞所在的正德、嘉靖、隆庆、万历四朝,内阁制度渐趋成熟。内阁设内阁辅臣,也就是内阁大学士若干名,大学士又有首、次、群等位次之分,排名第一者为首席,即内阁首辅。这并不是法律规定,而是长期实践中形成的一种传统。首辅为文臣之首,要求自然就高了。
一是知识要够硬。
明代的内阁首辅,要么是状元及第,如李春芳;要么是进士出身,如张璁、张居正等,而且后期都有供职翰林的经历。在知识储备上一定要够硬。
二是阅历要丰富。
要进入内阁一般要有在六部做尚书的经历。要成为六部尚书有多难?这个就不要多说了吧。即便是状元及第,很多人一辈子也难以企及。进入内阁如此之难,更何况成为首辅呢?
三是还要有手段。
明世宗时期,首辅有专断票拟的资格。在首辅位上,要处理各种关系,如阁部天生就存在矛盾,时常还有权力交锋;内阁阁员之间存在竞争关系,甚至还会相互倾轧。这就要求首辅有一定的手段。
所以,内阁首辅的综合素质要很高,尤其是对大局的把控能力,必要时还要浑水摸鱼,这样才能处理好各种关系。
第二,海瑞达不到内阁首辅的任用资格
海瑞的起点并不高,最高的功名才是举人,仕途的起点仅是福建延平府南平县教谕。此后,海瑞升任淳安知县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先后履职提拔为户部云南司主事、尚宝丞、通政司通政、佥都御史、南京右都御史等职。海瑞地方履职经验很丰富,但在中央,尤其是六部主事经验不足。
海瑞的资历并不足以做首辅。此外,海瑞比较刚直,
《明史》说他“”瑞生平为学,以刚为主,因自号刚峰,天下称刚峰先生。”
正是由于这一性格特点,海瑞任职地方时,力主严惩贪官污吏,禁止徇私受贿,强令贪官污吏退田还民,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势头。
不仅如此,海瑞还喜欢得罪上司。在主事任上,海瑞上了一道震铄古今的《治安疏》,惹得嘉靖帝雷霆大怒,海瑞因此入狱。这说明海瑞为了原则,是可以不惧一切势力的。《大明王朝1566》中嘉靖皇帝评价海瑞,说他是大明朝的一把神剑!这个评价应该是比较恰当的。
我们常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如果海瑞做了首辅,基本上只有一种结局,那就是在各种势力的排挤下很快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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