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原生家庭,离开这个自己一直生长的地方,享受自己自由的天空,或许是很多人时不时都会在渴望的事;然而,当到了陌生地方从头开始,又真的是想像般那么顺遂,像电脑 reset 般容易吗?日本“空灵系女神”苍井优在 2008 年的作品《百万元与苦虫女》或许可以给予我们一点启发。
100 万元的计划
刚刚大学毕业的铃子,因为没有特别的学历和技能,只能够在餐厅打工,跟家人关系不是很好的她,决定接受同事的邀请,一起搬离开家里在外面租屋住。岂料,当刚刚找到了房子,同事却告诉铃子她的男朋友也会搬来一起居住。然而,当他们刚刚搬到新居时,同事却因为跟男友分手而搬走,只遗下铃子跟这个陌生男生一起居住。某天,铃子在外面拾到了一只流浪小猫,却被这位男友投诉太吵耳而丢掉了。站在雨下看着小猫尸体的铃子,第一次感受到生命中的无能为力,生气的她把男友的所有行李都丢掉发泄,却被对方敲诈,表示自己的行李中有着 100 万日元,因而被罚赔偿他 20 万日元,并留下了刑事案底。
出去转了一个圈的铃子只好躲回家中,却被弟弟投诉为什么她说搬走让出房间但又再回来,家里因为铃子吵成一片,实在忍不住的铃子就告诉家人,当自己储够 100 万日元后便会搬离家。铃子为了这 100 万日元,非常努力工作,什么工作也尝试,辛苦地储钱。然而,她留下案底的事情却被邻居和朋友知道了,某天她遇到了几个麻烦的朋友,当面嘲笑她被拘捕的事,铃子决定不再哑忍,把手里刚买的豆腐扔向她们的脸反击。这一幕,刚好被一直在学校被欺凌的弟弟看到,铃子顿时成为了弟弟的偶像,姐弟二人的关系变好,两人也约定了日后要靠书信继续来往。
刨冰天才和桃子女孩
储够了 100 万的铃子第一站来到了海边,在一间刨冰店工作,从来没有什么才华的她第一次做刨冰就被老板称赞,让她高兴得很不实在。这儿还有一个同事热烈地追求她,但铃子知道海边并不会是她的目的地,所以当她再次储够了 100 万便离开了。
下一站她来到了一条乡下的小村,找了一份摘桃子的工作。同样地,铃子非常快便上手,让老板娘称赞她是“桃子女孩”。铃子工作得很愉快,不久,村民提出要求,让铃子担任桃子的代言人,但铃子明白自己有案底的过去只会引来反效果,于是婉拒村民。然而,他们却认为铃子是不知道感恩图报,而且是看不起他们乡下人。最后,铃子被逼只好坦白说出自己的过去,然后便再度离开了这个地方。
铃子这次来到了一间花店工作,并认识了一位同龄的同事中岛。中岛很照顾铃子,教导她很多工作上的知识,又会在经理责骂铃子的时候帮助她。第一次,铃子感受到被照顾的感觉,中岛的细心和温柔,渐渐地融化了铃子建筑在自己跟世界的墙壁。铃子知道自己爱上了中岛,并告诉了他自己 100 万元的计划。同时,中岛也向铃子表白了,二人于是开始交往和同居,过着自在甜蜜的生活。
错过了的人生
日子过了不久,铃子就发现了中岛的奇怪,中岛会经常有意无意问铃子借钱,甚至连二人约会时的使费也是由铃子负责。铃子开始怀疑,到底中岛喜欢的是自己,还是自己的金钱。铃子直接问中岛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中岛答不出话来,铃子于是决定跟他分手。同一晚,铃子收到了弟弟的来信,弟弟告诉铃子自己终于有勇气反击霸凌自己的同学,虽然他知道这是不对的,但他还是忍不住。而且,他再也不会为了逃避同学而转校,他要勇敢面对自己的人生和学业。这时的铃子非常自卑,因为她一直以为自己储钱到新的地方生活是很勇敢的做法,但事实是她只是一直逃避自己的人生。她以为自己只要一直保持微笑,就是过好生活的秘诀,谁知道最后还是错过了喜欢的人。铃子马上收拾了行李,决定再次离开。
中岛最后把所有钱还给了铃子,但他没有告诉她,自己一直借她的钱,只是为了她凑不够 100 万而不用离开。他是真的喜欢她的。故事的最后,两人还是错过了彼此,铃子也继续自己的旅程,但这次她并不是在逃避什么,而是真诚地过自己的人生,实在地体验每一刻。
用心生活
生活不如意时,我们总是想离开,觉得转换一个地方,一切便会好。或许我们有时候的确需要新的空气,但新的地方并不能保证我们的生活就能从此变得幸福,最重要的还是我们的态度。假若我们有面对难关的勇气,有反击生活的能力,即使维持原状也可以活得很快乐。
世界之大,总有地方能容下我们,天空之大,也总有属于我们的自由空气。无论身处何方,只要用心生活,认真面对自己的人生,那儿就是我们的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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