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这场战斗,土匪改编的部队表现太猛,杨成武:我都没想到!

八路军这场战斗,土匪改编的部队表现太猛,杨成武:我都没想到!
2024年12月01日 09:32 双语速递站

来源:郭哥文化

1938年9月,八路军晋察冀根据地迎来一场大战,日军调集四个师团及伪蒙疆军各一部,共四万多人,四面八方来犯,重点目标是八路军机关驻地阜平和五台,企图一举摧毁晋察冀根据地。晋察冀军区成立不到一年,面临一次空前严峻的考验。

东南方向来犯之敌是日军一路主力,步兵、骑兵和炮兵共七千多人,还有飞机助战,由曲阳向阜平进犯。10月初,晋察冀军区司令员兼政委聂荣臻急令杨成武率部增援阜平。杨成武之前是军区独立师师长,已改任晋察冀1分区司令员兼政委。1分区部队还是独立师的老底子,战斗力在军区里最强。

为了避敌锋锐,军区机关正在连夜转移,敌军先头部队已经逼近阜平,转移变成了突围战,情况紧急。杨成武接到命令,率领1团和3团火速驰援阜平,按照聂荣臻的部署,到东、西庄一带阻击敌军。

聂荣臻

杨成武赶到东、西庄,遇见边区银行的同志正赶着骡马撤离,有人说:“杨师长,你可要把敌人顶住,我们还有几十万票子没拉出来呢!”杨成武也很着急,敌军都到王快镇了,离东、西庄只有几十里,可是配合作战的3分区部队还没有赶来。

战场也不理想,本来八路军准备在敌人必经之路南边的大沙河埋伏,但正值涨水季节,河水比较深,部队只能在北边光秃秃的小山上隐蔽。公路上展不开大部队,人少了又挡不住敌军,杨成武命令3团1个营在公路上正面作战,其余两个营埋伏在东、西庄的西北山上,1团主力在北山上担任伏击。

杨成武用电话向聂荣臻汇报了战斗方案,聂荣臻给他下了死命令:“杨成武,给你一个原则,三天内不许一个鬼子进阜平。”杨成武回答说:“一定完成任务!”聂荣臻不放心,又给负责阻击敌军的1团和3团首长打了电话,要他们务必打好这一仗。

杨成武

杨成武带来的两个团,1团是八路军主力部队,打起仗来嗷嗷叫,团长陈正湘和政委王道邦都是优秀将领。3团比较特别,官兵成分复杂,大都来自八路军收编的“国民抗日军”,有不少人是土匪出身,虽然已经转为正规部队,团长纪亭榭也很出色,可他们没有打过硬仗,杨成武有点不放心。

抗战爆发之初,华北地区形形色色的民间抗日武装遍地开花,实际上真正敢打鬼子的不多。活动在平西(北平以西)的“国民抗日军”引起了八路军的注意。“国民抗日军”是东北抗日英雄赵侗流落到关内之后组织的,很快发展到上千人,赵侗自任总司令,纪亭榭是其麾下1总队的总队长。

在众多的民间抗日队伍里,“国民抗日军”的表现非常抢眼。如1937年9月,国民抗日军主动出击,在黑山扈战斗中击毙60多个鬼子兵,还用步枪打下来一架敌机,轰动了北平。日军很恼怒,出动一个师团追剿他们,把北平郊区三十多个民间队伍都打散了,但国民抗日军却跳出了包围圈,又进入昌宛山区打游击。

晋察冀八路军

八路军开到晋察冀边区后,了解到国民抗日军的情况,派了一些干部混入其中,打算收编他们,还送给他们一些弹药、粮食和药品。赵侗本人并不乐意被收编,不过我军干部私下做了很多工作,国民抗日军的官兵大都希望与八路军会合。

根据八路军总部的指示,杨成武以朱德、彭德怀的名义给国民抗日军写了一封信,希望和他们并肩作战。国民抗日军轰动了,经过几次交涉,赵侗最终同意加入八路军。1937年底,这支队伍被改编为晋察冀军区第5支队(后来又改为3支队)。

改编后,赵侗担任支队长,1总队改编为3团,原总队长纪亭榭任团长。3团经过训练和实战,进步很快,被杨成武寄予厚望。1938年9月保卫阜平的战斗,由于1分区部队战斗任务多,兵力抽调不过来,杨成武率领1团和3团在东、西庄阻击敌人。

3团长纪亭榭打起仗来不要命,为人豪爽,老红军出身的政委袁升平和他相处很愉快。战前,杨成武特意交代纪亭榭:“提醒你一条,你必须牢牢地站在指挥位置上,不准横冲直撞,我在后面用望远镜盯着你!”

纪亭榭

杨成武让袁升平也看着纪亭榭。纪亭榭却说:“了不起我这一百多斤搁这儿呗。师长,你就准备个人接替我吧。不过,我要让敌人用几百条命换我这颗脑袋。”杨成武问:“你对正面阻击有把握吗?如果让敌人冲过去,我撤你的职!”纪亭榭大声说:“我担保打赢!”

10月4日早上,日军部队陆续赶到东、西庄,先头部队试探进攻堵路的3团一个营,被打退了,小山上埋伏的八路军没有开火。日军架起迫击炮猛轰3团的阵地,近处埋伏的1团2营也暴露了,两个阵地都受到日军的冲击。1团2营立即反冲锋,和敌人白刃战。

西北方埋伏的3团主力也投入了战斗,公路上,田地里,草丛中,到处都在混战,杀声震天。按照杨成武的命令,1团主力还在隐蔽,到关键时刻才上场。3团和1团2营杀退了日军第一波冲锋,日军开始加强炮火袭击,并调来飞机轰炸。狂轰滥炸二三十分钟,日军又发起冲击,还是败下阵来。

激战中,日军七千多人都已聚集到东、西庄一带,但先头部队四五次冲锋都打不下八路军阵地,后面的大部队前进不得。日军恼羞成怒,向八路军释放毒气弹,等浓烟散去,日军便哇哇叫着冲锋。八路军官兵被毒烟呛得咳嗽、呕吐,浑身无力,很多人当场就昏倒了,有经验的战士赶紧用毛巾浸水,捂住口鼻,没水的就浸尿。

眼看形势危急,随着嘟嘟的号声,1团主力也投入了战斗,冲向敌群,很快稳住了防线。敌人没想到对面还有生力军,被杀得乱了阵脚,扭头就跑。3团长纪亭榭早就憋不住了,喊了一声:“只许冲锋,不许打扫战场!”便带头冲下山坡追击敌人,一群战士紧随其后。

杨成武从望远镜里看见3团指挥所冲出一伙人,急忙打电话问是谁,袁升平说,是纪亭榭,拦不住。杨成武怒道:“你叫他回来!”袁升平命人喊话,打旗语,让纪亭榭回来,可纪亭榭头也不回,已经跑远了。他们一口气追出两三里地,打死不少鬼子,才收兵撤回。

缴获的战利品

纪亭榭回到山头指挥所,发现袁升平脸色血红,问他怎么回事?袁升平气鼓鼓地说:“中毒了!”原来日军从另一个方向释放毒气弹,3团不少人被熏倒了,袁升平和阵地上一些战士刚刚苏醒过来。他和纪亭榭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晋察冀3分区增援部队也赶来了,和1团、3团共同把守东、西庄防线。这场恶仗反反复复打了3天,日军始终过不去。军区要求的任务已完成,杨成武这才下令撤退。此战毙伤日伪军1300余人,八路军伤亡400多人,牺牲了四五十名连、排级干部,还有700多人中毒。

自八路军东渡黄河以来,杨成武指挥的部队从未遇到过这么艰苦的战斗。让他欣慰的是,3团的战斗力超出预料,被敌人炮火猛轰没有慌乱,拼刺刀也很勇猛,还跟着团长纪亭榭追击鬼子,大有斩获。用杨成武的话说,他都没有想到3团表现这么好。

八路军撤离东、西庄后,日军进占了阜平。不过八路军机关已经组织群众转移了,日军占领的是一座空城,找不到一只鸡、一只羊,也找不到一粒粮食。他们的营地不断被袭扰,运送的补给大都被八路军半路缴获,不到一个月,日军便放弃了阜平,八路军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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