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郎酒诉讼夜郎古酒还处于一审判决阶段,然后现在也处于上诉期间,我们的主要控股子公司夜郎古酒庄后续也会向省高院提起上诉,因为最终的一个结果还是不太确定的,后续有相关进展以及达到需要披露的要求的话,也会及时公告。”
11月12日,当新识研究所就郎酒诉讼夜郎古酒侵权一案向舍得酒业董秘处进行询问时,对方作出以上回答。
那么,郎酒与夜郎古酒为何会出现纠纷?舍得又为何会被牵扯其中?
一:郎酒以“郎”字状告夜郎古酒,复星系“被迫”入局
从名字来看,郎酒和夜郎古酒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同一家公司主品牌与子品牌的不同产品,而纠纷便从此出现了。
这一诉讼要从今年2月说起,据21世纪经济报道,今年2月,郎酒及关联公司向泸州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诉讼,诉夜郎古酒业、夜郎古酒庄和夜郎古酒(成都)新零售有限公司商标侵权及不正当竞争。
具体来看,郎酒方面起诉的理由主要包括以下几点。
夜郎古在1999年的时候无正当理由变更企业名称为 “夜郎古”,自其成立以来不断恶意抢注、不规范使用带 “郎” 商标,且大量生产、销售单独突出放大已被驳回注册申请的商标标识,试图搭原告便车。
夜郎古酒与舍得酒业合资设立的夜郎古酒庄有限公司为追求与郎酒庄园的关系,使用的 “夜郎古酒庄” 字号与郎酒的 “郎酒庄园” 商标近似,且夜郎古酒庄公司继续抢注带 “郎” 商标,并逐步突破 “夜郎” 概念,向 “郎” 靠近。
此外,夜郎古酒业公司、夜郎古酒庄公司还在宣传中故意实施混淆行为,误导公众,主观恶意明显。
而夜郎古酒在法院答辩时也给出了多项反驳意见。
据经济观察报报道,郎酒公司曾针对其最早注册的第4991740号“夜郎古”商标向国家商标局提出异议。但在2011年,商标局裁定并驳回了郎酒公司的异议,明确指出“夜郎古”商标与“郎”商标不构成近似,同时认为郎酒公司主张夜郎古酒恶意注册其驰名商标的证据不足。
因此,夜郎古酒认为郎酒公司已丧失基于相同事实和理由再次主张否定“夜郎古”注册商标效力的权利,此举将违反“一事不再理”原则。
此外,夜郎古酒还辩称,“夜郎古”源于夜郎文化,“郎”酒起源于泸州市二郎镇,双方品牌内涵差异显著,且已共存二十多年;商标与商品名称连用是行业惯例,郎酒亦如此使用;“夜郎古”企业名称、商标注册历程清晰,不存在不正当竞争。
基于这些事实,夜郎古酒认为,“夜郎古”与“郎”这两个商标在市场上完全能够实现有效区分并共存,既不会导致消费者产生误导,也不会让酒业协会或普通消费者产生误认或混淆的情况。
不过,在经过数月审理后,一审还是给出了支持原告郎酒的裁定,判决夜郎古酒业停止销售相关产品、要求变更企业名称,并赔偿郎酒公司经济损失及合理开支共计1.96亿元。
判决结果一出,夜郎古酒直接“炸了锅”,快速发表了《关于与郎酒公司相关纠纷案的严正声明》,认为其主张缺乏法理合理性,表示将提起上诉。
图源: 夜郎古秘酿公众号
得到了法院支持的郎酒,则在回应的时候表示,双方的争议(的确)存在,“法院判决客观公正,郎酒方面尊重法院裁决”。同时,双方沟通渠道畅通,对于夜郎古公司的声明也表示理解。
而另外一个十分有意思的点在于,这场诉讼看似是郎酒与夜郎古酒之间的纠纷,但实际上,被称作第一文化酒的酒业巨头舍得也参与进了其中。
在被诉的三大主体中,除了一家新零售公司与夜郎古酒主体外,还有一家名为夜郎古酒庄的企业,而虽然顶着夜郎古酒庄的名号,但实则是舍得乃至复星的布局。
据DoNews报道,复星系为加码对酱酒领域的投资,让旗下的舍得酒业与夜郎古酒达成合作,并于2022年10月合资成立贵州夜郎古酒庄有限公司,并于2023年2月正式揭牌,自此,贵州夜郎古酒庄成为“复星生态企业”的一员。
其中,舍得酒业持股78.95%、夜郎古酒业持股21.05%。夜郎古酒庄的法人吴毅飞则是复豫酒业集团董事长兼CEO、四川沱牌舍得集团董事长。
二:比诉讼更难走的,可能是郎酒的增长路
不过,在这场诉讼中还有一个令人感到疑惑的点,在于郎酒已经同夜郎古酒“和谐”共存了二十余年,又为何会在这个时间点突然发难呢?
所有“匪夷所思”的做法,往往都能从公司的日常经营中找到蛛丝马迹,而郎酒也不意外。
作为与茅台酒系师出同门,被号称赤水河畔的姐妹花之一的郎酒,这些年过的其实并没有多好。自2007年首次计划IPO开始至今,郎酒在这17年间历经4次IPO,却都以失败告终。
据报道,2007年郎酒第一次冲击IPO失败,原因系企业规模、经营业绩等因素;2009年郎酒再次计划上市,然而次年因为业绩下滑上市计划再度终止;2015年前后郎酒准备借壳上市,但未成功落实;而2020年的第四次IPO,也被证监会涉及改制合法性、国有资产流失、经营管理规范性以及商标归属等多个争议性问题的53连问问到哑口无言,最终主动撤回上市申请。
而在IPO无望后,郎酒也将重心转回了日常经营之上,但可惜,在行业承压背景之下,自诩和茅台并列的郎酒面临的困难还是太多了。
据正经社,郎酒公开数据显示,2023年公司营收已经超过200亿元,这一数据在行业渠道调研中进一步细化到220亿元。这样的营收已经超越了上市公司中排名第六的古井贡酒,算得上是行业中的割据一方的“霸主”。
据郎酒新十年“351”工程的规划,郎酒目标是在2033年实现千亿的营收目标,而在2025年则要验收300亿元的业绩目标,而这也意味着在2024与2025年要实现16.8%的营收增速才可完成。
但是,想要达成这样的营收增速,郎酒急需一款或几款拳头产品打开市场。而被寄予厚望的郎酒青花郎,难当重任。
据正经社报道,参照2023年的销售数据,青花郎的年销售规模约在70亿元左右,距离百亿规模还有30亿元的差距;而与此同时,隔壁习酒的大单品君品习酒的威胁也不曾消失,已经走到了50亿元左右的规模,对青花郎这一大单品穷追不舍。
此外,青花郎所处的价格带也比较尴尬,尤其是在茅台溢价不在的前提下更是如此。
指导价1200元、还在朝着2000元迈进的青花郎,在价格上已经比肩飞天茅台,但是,在日常消费中,绝大多数消费者都会选择多花一点钱来一瓶茅台或五粮液,青花郎的价格倒挂也成为了日常,想要拿下超越酒类大盘的逆势增长,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而在酱香难冲高的同时,郎酒也将兼香型白酒当作了第二增长曲线。
在2023年的郎酒兼香战略发布会上,董事长汪俊林表示未来2-3年内兼香郎酒将直指100亿,并冲刺兼香市场第一。
然而,现实却是,尽管兼香型白酒的销售额逐年有所增长,但其市场占有率相较于浓香、酱香等主流香型而言,仍然还是太小。
有数据显示,目前全国兼香白酒市场规模大约在400亿元,仅占白酒总体比例约为7%,相比于酱香的2300亿和浓香的近3000亿,兼香赛道市场规模很小。且不说郎酒是否真的可以冲刺到了兼香型白酒第一的位置。就算可以,能提供的增量也并没有多少。
这,正是郎酒的焦虑所在,在这样强化自身无用的情况下,向外诉讼也就不难理解了。
而更令人感到哭笑不得的是,郎酒状告的对手夜郎古酒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
据DoNews报道,随着“酱酒热”的不断降温,舍得酒业财报显示,其投资3亿元成立的夜郎古酒庄在2023年亏损3477.81万元,由上年的微利转为亏损。中金研报分析称,夜郎古酒庄以销售为主、毛利率较低。行业遇冷,销售不佳,仅从2023年来看,夜郎古酒庄在业绩方面对舍得酒业并未实现有效助力。
而无论双方如何相互辩驳与发声,但可以肯定的是,郎酒迅速很难在短期内获得诉讼的胜利。两者的起诉纠纷,可能还将持续很久。
参考资料:
《夜郎古酒回应与郎酒纠纷案:不影响商标使用 将提起上诉》,经济观察报;
《涉商标纠纷,一审被判赔偿郎酒两亿,夜郎古酒表示将上诉》,蓝鲸酒业;
《“郎”与“夜郎古”不可共存?郎酒1.96亿天价索赔+要求更名,夜郎古酒业将上诉》,21世纪经济报道;
《郎酒起诉夜郎古酒侵权胜诉 法院判令赔偿1.96亿元》,DoNews;
《这次没了茅台“护航”,郎酒又能走向何方?丨正经深度》,正经社;
作者:杨启隆
编辑:丁力
华人高管频离职,OpenAI越来越商业化
据数智前线报道,11月9日,上任OpenAI研究与安全副总裁仅3个月后,OpenAI安全系统团队负责人翁荔在社交媒体上宣布将离开OpenAI这家自己已经工作近7年的公司。
而在不久前,翁荔还以OpenAI研究副总裁(安全)的身份回国参加了B站的超级科学晚活动,讲述如何培养出下一代聪明且安全的AI技术。
据悉,翁荔是OpenAI里目前职位最高的华人科学家之一,也是OpenAI今年以来,十余位中高层领导先后出走后的最新一个案例。
在履历上,翁荔本科毕业于北大,后来曾前往香港大学进行短期交流,并在印第安纳大学伯明顿分校取得博士学位。她于2018年正式加入OpenAI,成为该公司的机器人团队的一员,用两年时间开发出了“一只能解魔方的机器人手”;后来,又参与了GPT-4项目的预训练、强化学习和对齐、模型安全等方面的工作。最著名的Agent公式也由她提出,即:Agent=大模型+记忆+主动规划+工具使用。
她在去年被指派创建并领导了安全系统团队(Safety Systems),解决减少现有模型如ChatGPT滥用等问题。而在今年7月,在第三位安全主管杨·莱克(Jan Leike)离职约两个月后,翁荔正式升任OpenAI新一任安全主管。
而在过人的履历之外,翁荔也是OpenAI最近一年这波频繁的离职潮中,被最新提拔起来的有大陆背景的职位最高的华人科学家。在翁荔之前,另一位在Open AI担任重要职务的华人科学家Peter Deng也已离职。
作者:杨启隆
编辑: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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