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助餐之外，“银杏家园”也举办相关助老活动。受访者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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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餐困难、防诈意识薄弱、数字化鸿沟……针对“角落里的老年人”，一个名为“银杏家园”的公益项目应运而生，提供便捷餐食、防诈宣讲、精神陪伴、健康管理、生活照料和数字化能力提升等服务。截至目前，银杏家园已在河北、河南、江西、贵州、四川等9个省落地。
吸引“角落里的老年人”走出家门
“银杏家园”项目是由中国社会福利基金会、北京字节跳动公益基金会、北京新民社会组织能力建设促进中心，于2021年共同发起的公益项目。项目围绕符合条件的60岁以上老年人等问题，设计了“助餐、数字、生活、健康”四大主题板块。截至2024年7月底，在9个省的运营站点达到20个，筹建站点为6个。
为了应对老龄化，我国提出了“居家为基础，社区为依托，机构为支撑”的养老服务体系建设原则，经过十几年的发展，社区日间照料中心已经覆盖了大部分的城乡社区。然而经常看到的情况是，在日间照料中心活动的往往是相对比较健康和活跃的老年人群体，而那些经济条件、身体状况较差的老年人往往不会自己前往日间照料中心，困难老年人成了服务触及不到的“角落里的老年人”。
在这一点上，“银杏家园”项目一开始就明确其服务群体是针对民政政策对象，比如高龄、低保、低收入、失独等老年群体，其服务内容是以社区食堂为主。这些老年人可以低价甚至免费享受社区食堂的午餐。通过这样的方式，不仅给这些困难老人提供了助餐服务，更吸引他们走出家门，走向社区，走向其他老人。同时，负责项目实施的社会组织也会安排社工开展其他活动，丰富老人们的精神文化生活，以实现养老服务的针对性的“兜底保障”目标。
自2000年中国进入老龄化社会以来，伴随着老龄化程度的迅速加深，养老服务体系也在快速发展。在这个过程中，社会对于“老年人”和“养老服务”的理解也在逐渐发生变化：一方面，“老年人”在健康程度和市场购买力方面存在巨大差异，尤其是在中央多次强调“兜底保障”的情况下，甄别出最需要政策支持的弱势老年人及其服务需求尤为重要；另一方面，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对老年人的服务也不应仅仅局限于被动“养老”，而是更强调积极老龄化和老年人的发展权；此外，在数字社会转型的大潮下，弥补老年人的“数字鸿沟”，以及利用技术手段提高老年服务效率，也有越来越多尝试。
可持续幕后的数字平台
任何的公益项目都需要可持续的资金来源。“银杏家园”项目通过字节跳动的“幕后的数字平台”实现了资金可持续。
具体而言，一是所有站点都注册了抖音账号，开站日每天中午定期直播，全面呈现站点运营状况，老人餐食标准情况，坦诚接受社会监督；二是通过公益平台的技术能力，及时反馈项目进度，将订单拆分，让捐赠人明确自己的捐款用到什么地方，帮助了什么项目，提升公益捐赠体验感，提升信任度；三是邀请抖音的头部创作达人对项目地进行探访和直播，通过他们的镜头将项目更广泛地传播；四是通过公益广告的创作与投放，让更多人认识和参与项目捐赠。
总而言之，抖音数字平台既作为募捐平台筹集了大量资金用于项目开展；同时，平台运作也增加了捐赠的透明性，将捐助变成“身边的日常生活”。
同年，“银杏家园”项目上线字节跳动公益平台，通过激励和成长机制，帮助项目合作的社会组织提升视频内容创作和账号运营等能力，通过短视频传播，让更多人关注了解“银杏家园”项目，并通过捐款等方式，支持项目发展。截至2024年9月，项目已通过字节跳动公益平台筹集善款超过1741万元。
在“银杏家园”项目中，老人们不再是碎片化和边缘化的“被帮扶者”，而是在享受社区福利的同时，也在积极参与社区。这正符合积极老龄化理念所倡导的——无论处于何种困境的老人，也有其积极发展的空间，通过赋能实现健康、保障、参与。此外，“银杏家园”作为一个社区服务和平台公益相结合的项目，不仅使边缘化老人与社区主体相联结，同时也将他们与更大范围的抖音用户相联结。他们被更多人看到，被更多人帮助，社会的善意也在其中生根发芽。
□房莉杰/中国人民大学社会学院教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