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事内,方能理解中国保险

置身事内,方能理解中国保险
2023年11月13日 08:40 陈辉博士

【置身事内】

长久以来,人们习惯接受关于中国保险的“常识判断”(Conventional Wisdom),而不是“基于真实世界的保险学”霍华德·马克思(Howard Marks)曾言:“当今世界的高度不确定性,是我生平仅见。你必须要知道世界上正在发生什么,也必须要知道这件事件将导致什么结果。”我们不能对中国保险所处的世界一无所知,我们应该置身事内学习理解中国保险,理解中国保险的现实、环境、价值、秩序、模式、未来等,正如《置身事内:中国政府与中国经济发展》一书写道:“从热闹的政经新闻中看出些门道,从严肃的政府文件中觉察出些机会”

置身事内,我们发现中国保险总是呈现出明显的零和博弈(Zero-sum Game)特征,突出表现为在存量中挣扎、内卷、互害,而增量思维几乎是完全缺失的。

想来,尽管文献记载的中国保险有200多年的历史,但真正作为国家经济社会中的“风险管理者、风险承担者和资产管理者”,则是改革开放后的事情,实践经验的时间为40多年。如此短暂的历史,加之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和社会制度的约束,不必要更不可能孕育出增量的思绪。

因此,在保险资源有约束的零和博弈中挣扎,必然孕育出与正和博弈市场逻辑相反的保险逻辑。为了争夺有限的保险资源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蔑视一切保险秩序,把保险创新当破坏的工具,把保险信仰当牟利的工具,从上到下、从大到小全都陷入保险资源焦虑等现象。想要在零和博弈市场环境下生存,唯一的手段就是争夺资源。即使保险监管以“报行合一”的美好理想来约束保险机构,希冀弱化争夺的烈度,但仍然无济于事。反倒是被手段更高明的“保险经理人”所利用,“嘴上都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

置身事内,不能脱离实际来谈中国保险,是理解中国保险的基本出发点;保险现实世界没有 “市场+监管”二元框架的“悖论”,我们所要探讨的是“市场+商业+监管”的三元框架。所谓“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站在今天的角度向前看,是未来保险改革和发展的方向,但回过头往后看,保险市场今天的发展状况也是几十年来“市场+监管”二元框架的结果。

保险改革不是要找到“最优解”,“务实”最重要。《金融的价值:改革、创新、监管与我们的未来》(黄益平著)写道:“如果要对中国的金融改革政策总结出一条经验,那应该就是‘务实’。”“务实”的保险改革政策遵循效果导向的原则,也即“有效”。所以,保险常识比理论更重要,保险公平比秩序更重要,健全的现实感比缥缈的情怀更重要。现阶段,保险未来比现在更重要过去40多年中国保险业取得的成绩主要得益于中国经济社会发展多产生“保险存量”,但是未来中国保险业发展的关键是“增量市场”,因此优化保险监管、强化市场竞争、打破制度壁垒是“中国特色金融发展之路”的题中应有之意。

置身事内,我们可以博览中国保险业的全景图、远景图、近景图,可以阅览中国保险业由新愿景、新引擎、新活力所构成的愿景图,方能理解中国保险的未来之美、未来之道、未来之魅、未来之巅。

置身事内方能理解中国保险】

置身事内,理解中国保险,破除理论执念,从“保险学”到“中国保险学”,再到“中国保险学——真实世界的保险学”,找到通往中国保险业整个体系(系统)的回路,进而解读中国保险运行的脉络、分析中国保险未来发展的逻辑。

置身事内,理解中国保险,通过对中国保险的观察,当下中国保险真正重要的是培养出一种“发展=资本+增长”的观念。一方面,要理解发展的目的不等于发展过程,欧美发达国家保险经验不一定适合我国;另一方面,在不断变化的保险环境中,若不推进保险改革,此前的经验也有可能会成为负担或者陷阱。

置身事内,理解中国保险,认识中国保险的特殊性,认识中国保险“从大到伟大”和“从大到强”。在经历了几十年的高速增长后,中国保险的体量和在中国金融体系中的比重已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转变保险发展方式,不仅是当前的保险市场结构与国内外环境的要求,也与建设经济强国、金融强国相符。

置身事内,理解中国保险,“如何理解中国保险?”这个话题主要探讨了“是什么”和“为什么”,尽量不探索“怎么办”,关于“怎么办”留给了“中国保险如何突围?”。本着“务实”的态度,笔者一再强调,“保险强国”发展目标不等于中国保险“从大到伟大”和“从大到强”的发展过程。同样,中国保险改革方向不等于改革过程,保险理论不等于保险现实,保险价值追求不等于保险实践行动,对岸的风景再美也还是要摸着石头过河。

置身事内方能理解中国保险,“如何理解中国保险?”这个话题已经结束,这只是笔者对于中国保险的一点模糊认识,一麟半爪都谈不上,盲人摸象更贴切些,正如“如果你们认为听懂了我在说什么,那就真的误解我了。”(前美联储主席艾伦·格林斯潘(Alan Greenspan)语)

“如何理解中国保险”结束,“中国保险如何突围?”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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