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末年社会贫富差距极大,给百姓增添许多苛捐杂税,导致大起义

明朝末年社会贫富差距极大,给百姓增添许多苛捐杂税,导致大起义
2024年07月08日 11:10 未央长喟

在很多人眼里,是清朝灭了明朝。而事实上,灭了明朝的是李自成的起义军,而清朝以秦国复楚的名义剿灭了各路起义军和南明各政权,随后又以明朝的继承者自居。贾闰甫曾对李密说过:“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今民所以襁负如流而至者,以所天在此故也。而有司曾无爱吝,屑越如此!窃恐一旦米尽民散,明公孰与成大业哉!”如果社会状况很差,自然就会激起百姓的起义。而明末的状况偏偏又十分糟糕,就连明思宗自己都不得不承认明朝给百姓的负担太重了。

先看看当时的人如何评价明末的社会环境。孔贞一说:“蜀昔有沃野之说,然惟成都府属,自灌抵彭十一州县开堰灌田故名焉。近为王府有者什七,军屯什二,民间仅什一而已。田产子女尽入公室,民怨已极。”郑廉说:“缙绅之家,率以田庐仆从相雄长.田之多者千余顷。 即少亦不下五七百顷。”毛九华说:“势豪之家,仆隶多至数百,奸民乘势投献,百姓受其鱼肉。”范景文说:“富者动连阡陌,贫者地鲜立锥。 饥寒切身,乱之生也,职此之由。”卢象升说:“贫者日益贫,富者日益富,大约贫民之髓富民实吸之。”顾炎武说:“吴中之民,有田者什一,为人佃作者什九。”孙承泽说:“忆臣待罪县令时,倏奉一文取豆米几千石、草几千束运至某营交纳矣。倏奉一文买健骡若干头、布袋若干条送至某营交纳矣。倏奉一文制铜锅若干口、买战马若干匹送至某营交纳矣。并不言动支何项钱粮,后日作何销算,惟曰迟误则以军法从事耳。……是以私派多于正赋,民不堪命,怨声四起。”瞿式耜说:“计海内用兵十年矣,无事不取之民间,而郡县催科苛政,无一事不入考成。 官于斯土者,但愿征输无误,以完一己之功名,谁复为皇上念此元元者哉!故一当催征之期,新旧并出,差役四驰,杻系枷锁,载于道路;鞭笞拶打,叫彻堂皇。至于滨水荒陂,不毛山地,即正供本自难完,今概加新饷,倍而又倍,荒山荒地,谁人承买?卖子鬻妻,逃亡遍野。而户下所欠,终无着落,以累其宗族、 亲戚者又不知凡几矣。……自逋欠日久,故一当催征,今日张一示比崇祯元年钱粮,明日张一示比天启七年钱粮,后日张一示比天启六年钱粮,层累而上。而民之耳目乱,手足忙,心计亦惶惶靡定。将完旧乎,则恐征新者之敲比也;将完新乎,则恐征旧者之敲比也。”梁廷栋说:“今日闾左虽穷,然不穷于辽饷。一岁之中,阴为加派者不知其数。如朝觐考满、 行取推升,少者费五六千金。合海内计之,国家选一番守令,天下加派数百万。巡抚查盘缉访,馈遗谢荐,多者至二三万金。合海内计之,国家遣一番巡方,天下加派百余万。 ”孙澜说:“富民置产,弃多贫民。买者宁多其价而少带其粮,卖者并负空差而愿图厚价。孰知多蓄之家利在轻徭,而穷民过眼之价转手为空,且自贻剜肉医疮之患矣。迨于既久,田连阡陌者赋止勺圭,地无立锥者输且关石。催科者无可伊何,但令里老辈四六包赔而已。”李清说:“予尝过恩县,见乙榜令催比钱粮,血流盈阶,可叹!”

吴应箕则展示了一幅当时的实际状况:“自晨发,出郭门二十里,又行四十里。此日天色甚霁,搴帷而眺,则四十里中一望皆黄茅白草,察所过之处,皆行地亩中,亩之疆界尚在,而禾把之迹无一存者,计耕作久废矣。 即问舆夫:‘此县东西南北,其田地荒芜尽如此乎?’夫答曰:‘如此者十有八九。息县较好,然如此者亦十有四五矣。’心怪其言,到驿舍见有备中火老人及吏役在焉,即呼问曰:‘向所见一路荒芜之田,无差粮乎?’数人同声对曰:‘前此皆膏腴之业,差粮如何得蠲?’ 即问:‘何不耕?’对曰:‘无牛。 ’问:‘何以无牛?’则谓:‘多盗卖出境者,无牛因以无佃,此其一端也。又本县马户差徭苛急,每报一人,人不堪役,则先卖其牛弃其地,久之而其人亦逃矣。人去则田无主,故不耕。人去而粮犹在,则坐赔于本户,户不堪赔则坐之本里,或又坐之亲戚。此被坐之家,在富者犹捐橐以偿,至贫者则尽弃户而去。 故今村落为墟,田亩尽废,皆由此耳。 ’因又问:‘此有田弃走之家,始何不卖以与人,而甘抛弃若此?’则又对曰:‘夫差徭政为有田地者苦耳,今赔者欲弃其产而不得。况受其业,而粮即派其家,能堪之耶?于是相率而逃,相率而荒,日甚一日,故遂至此极矣。’又问:‘独无以此情白之县者乎?’对曰:‘此县令多举贡,日暮途穷,贪得为念,又衙门弊多,度力不足以区处,遂日操鞭扑,设法扳坐,只求粮完,自免上司谴责耳,何暇顾人户之逃、 田亩之荒也。甚至有告理者则反笞之,所以百姓虽愁怨,率无敢言者。 ’予又问:‘此是通衢,司道必由此乎?’曰:‘然。’‘抚按由此乎?’曰:‘然。’‘州郡由此乎?’曰:‘然。’予问:‘曾有由此而问厥故者乎?’佥曰:‘无有。 ’予不觉浩叹。”

就连朱由检自己都说:“加派之征,势非得已,近来有司复敲骨吸髓以实其橐。”

卢象升、瞿式耜这样的赤胆忠臣也异口同声地告诉大家,明朝末年的社会矛盾已经到了极其尖锐的地步了。明末的官员勋贵,要是个个都杀,肯定有不少冤枉的,毕竟还有朱以海、朱聿键、史可法、黄得功这些为国家竭尽全力奋斗的。但是明末的官员却绝大多数都是贪赃枉法之人。

再说说明末的饥荒到了什么程度。

顾炎武

顾炎武的《日知录》中的一段话提到:“天启以前,无人不利于河决者。侵尅金钱,则自总河以至闸官,无所不利;支领工食,则自执事以至于游闲无食之人,无所不利。……于是频年修治,频年冲决,以驯致今日之害,非一朝一夕之故矣。”明末的自然灾害就不全是天灾,和明朝官府在水利建设和赈济灾民上的贪蠹无耻是分不开的。

《明经世文编》记载:“数年以来,灾警荐至。秦晋先被之,民食土矣;河洛继之,民食雁粪矣;齐鲁继之,吴越荆楚又继之,三辅又继之。 老弱填委沟壑,壮者展转就食,东西顾而不知所往。”黄槐开记叙:“自古饥年,止闻道殣相望与易子而食、析骸而爨耳。今屠割活人以供朝夕,父子不问矣,夫妇不问矣,兄弟不问矣。剖腹剜心,支解作脍,且以人心味为美,小儿味尤为美。甚有鬻人肉于市,每斤价钱六文者;有腌人肉于家,以备不时之需者;有割人头用火烧熟而吮其脑者;有饿方倒而众刀攒割立尽者;亦有割肉将尽而眼瞪瞪视人者。间有为人所诃禁,辄应曰:‘我不食人,人将食我。’愚民恬不为怪,有司法无所施。枭獍在途,天地昼晦。 ”陈其猷的《饥民图》中描述:“臣自正月离家北上,出境二十里,见道旁刮人肉者如屠猪狗,不少避人,人视之亦不为怪。 于是毛骨懔懔。 又行半日,见老妪持一死儿,且烹且哭。因问曰:‘既欲食之,何必哭?’妪曰:‘此吾儿,弃之且为人食,故宁自充腹耳。’臣因此数日饮食不能甘,此时苟有济于死亡,直不顾顶踵矣。乃入京之初,恶状犹横胸臆间。越二三日,朋俦相聚,杯酌相呼,前事若忆若忘。既而声歌诱耳,繁华夺目,昨日之痛心酸鼻者,竟漠然不相关矣。呜呼,臣饥人也,饥之情、 饥之味皆其习见而亲尝者,犹且以渐远渐隔而忘之。乃欲九天之上、万里之遥,以从来未见之情形,冀其不告而知、无因而痛,不其难乎?”

马懋才的《备陈灾变疏》中说:“臣乡延安府,自去岁一年无雨,草木枯焦。八、 九月间,民争采山间蓬草而食,其粒类糠皮,其味苦而涩,食之仅可延以不死。 至十月以后而蓬尽矣,则剥树皮而食。诸树惟榆树差善,杂他树皮以为食,亦可稍缓其死。殆年终而树皮又尽矣,则又掘山中石块而食。其石名青叶,味腥而腻,少食辄饱,不数日则腹胀下坠而死。民有不甘于食石以死者始相聚为盗,而一、 二稍有积贮之民遂为所劫,而抢掠无遗矣。有司亦不能禁治。间有获者亦恬不知畏,且曰:‘死于饥与死于盗等耳,与其坐而饥死,何若为盗而死,犹得为饱鬼也。”“最可悯者,如安塞城西有粪场一处,每晨必弃二、 三婴儿于其中,有涕泣者,有叫号者,有呼其父母者,有食其粪土者。至次晨则所弃之子已无一生,而又有弃之者矣。”“更可异者,童穉辈及独行者一出城外,更无踪影。后见门外之人炊人骨以为薪,煮人肉以为食,始知前之人皆为其所食。而食人之人亦不数日面目赤肿,内发燥热而死矣。于是,死者枕藉,臭气薰天。县城外掘数坑,每坑可容数百人,用以掩其遗骸。臣来之时,已满三坑有余,而数里以外不及掩者又不知其几矣。小县如此,大县可知;一处如此,他处可知。”“然臣犹有说焉。国初每十户编为一甲,十甲编为一里。今之里甲寥落,户口萧条,已不复如其初矣。况当九死一生之际,即不蠲不减,民亦有呼之而不应者。官司束于功令之严,不得不严为催科。如一户止有一二人,势必令此一二人而赔一户之钱粮;一甲止有一二户,势必令此一二户而赔一甲之钱粮。等而上之,一里一县无不皆然。则见在之民止有抱恨而逃,飘流异地,栖泊无依,恒产既亡,怀资易尽,梦断乡关之路,魂消沟壑之填,又安得不相率而为盗者乎!此处逃亡于彼,彼处复逃之于此,转相逃则转相为盗。此盗之所以遍秦中也。”

马懋才是个明白人,他的文章中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老百姓连条活路都没有,凭啥不造反,官府留给老百姓的只有三条路:饿死、被吃、造反,是正常人都得选造反。

再看看军队的情况。

陕西巡抚胡廷宴说:“临巩边饷缺至五,六年,数至二十余万;靖卤边堡缺二年、 三年不等;固镇京运自万历四十七年至天启六年,共欠银十五万九千余两。 各军始犹典衣卖箭,今则鬻子出妻;始犹沿街乞食,今则离伍潜逃;始犹沙中偶语,今则公然噪喊矣。”卢象升说:“今逋饷愈多,饥寒逼体。向之那钱借债勉制弓矢枪刀,依然典卖矣。多兵摆列武场,金风如箭,馁而病、 僵而仆者且纷纷见告矣。每点一兵,有单衣者,有无袴者,有少鞋袜者,臣见之不觉潸然泪下。”“所辖之军,其饷银自去年十一、 二月到今,分毫未领也。各军兵虽复摆墙立队,乘马荷戈,而但有人形,全无生趣。往时见臣督临,犹跪路跪门,纷纷告讨。此番则皆垂首丧气而已。彼其心岂不甚苦,势岂不甚危,情岂不甚迫?盖知臣无以应之,讨亦如是,不讨亦如是,故付之含泪不言耳。微臣知此,亦不觉泪从心底出也。况时值隆冬,地居极塞,胡风朔雪,刺骨寒心,微臣马上重裘,犹然色战难忍,随巡员役,且有僵而堕马者。此辈经年戍守,身无挂体之裳,日鲜一餐之饱。夫独非圣明宇下苍生、 臣等怀中赤子乎?铤而走险,所不忍言,立而视死,亦不忍见。一镇如此,三镇可知。”

又要让士兵打仗,还不让士兵养家糊口,都到了“鬻子出妻”的份上了凭啥不兵变?

没兵变的那些,破坏力也不比兵变的小。

《甲申纪事》记载:“今官兵所至,动以打粮为名,劫商贾,搜居积,淫妇女,焚室庐。小民畏兵,甚于畏贼。”《怀陵流寇始终录》记载:“报斩贼五十级、 而妇孺之首三十有五。”“其将使县令报功。令曰:‘无首级何以报?’将曰:‘易耳!’少顷,进千级,其中有庠士八十余人。”杀良冒功、奸淫掳掠,弄得“小民畏兵,甚于畏贼。”

《中国历史研究法》里头,梁启超先生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明亡于御史毛羽健。因为就是他建议裁撤驿卒,让李自成失业,最后导致了李自成大军攻入北京。再看一看和李自成利益相关的驿卒生活。

方震孺是这么说的:“至若驿递,夫只有此数,马只有此数,而自有东事以来,军情旁午,差官络绎,奚啻百倍于前。而欲其照旧支撑必无幸也。臣所经过,自通州次抵山海,见夫头、 马户以及车户,无不泣下如雨,不忍见闻。 而瘦马走死道旁者又不可胜计。”吴甡说:“今天下驿递之疲惫极矣。……驿递非破家荡产以供,则鬻妻卖子以应。当此民穷财尽之秋,更罹狼吞虎噬之惨。”练国事说:“秦晋驿递,例不全给。今募夫之苦,更加十倍,故人人思逃。 凡在冲路,宜全给以安人心。”孙奇逢《夏峰先生集》中记载:“安定站银五万有奇,每发不过一二千金。县令例扣四百,余始分给驿所。”李自成他们这些驿卒都已经苦成这个德行了,结果还被无缘无故开除了,凭啥不造反?

朱由检裁驿递的结果,杨士聪说得很清楚:“天生此食力之民,往来道路,博分文以给朝夕。 一旦无所施其力,不去为贼,将安所得乎?后有自秦、 晋、 中州来者,言所擒之贼,多系驿递夫役,其肩有痕,易辨也。”《延安镇志》中说:“李自成一银川驿之马夫耳,奋臂大呼,九州幅裂。”

明末农民战争示意图

明末农民战争的第一枪是如何打响的?

《烈皇小识》中这样写道:“先是天启丁卯,陕西大旱。澄城知县张耀采催科甚酷,民不堪其毒。有王二者,阴纠数百人聚集山上,皆以墨涂面。 王二高喝曰:‘谁敢杀张知县?’众齐声应曰:‘我敢杀!’如是者三,遂闯入城。守门者不敢御,直入县杀耀采。众遂团聚山中。”

还有一个叫赵胜的穷书生,好端端地窝在破庙里读书,结果被人诬陷半夜点灯是想造反,于是人家索性真的反了,而且名号就叫“点灯子”。

甘肃镇的勤王军赶了六千里路进京勤王,一路上连粮食都没给足,士兵们背着沉重的武器装备,在军官的催逼之下饿着肚子赶路,一路上人员马匹不断倒毙。士兵们终于忍无可忍:“左右是死,不如就死在这里。” 在王进才、 殷登科、 吴天印的领导下杀死了带队军官。

但凡有一条活路,谁愿意造反?王二、赵胜这些姓名见于史册的首领,也活不过几年,更何况他人。明朝的灭亡,就是因为把好好的百姓逼成了流寇。

沈颐仙《遗事琐谈・卷五・寇祸本末》中说:“张献忠,本铁匠子,年少刚狠,承造军器,官吏有陋规,而煤铁有余。后煤铁既少而陋规日增,工食克扣而限期更迫,匠不堪命,因以倾家,而追逼复首及之。乃入王嘉胤党,贼中称为八大王,自称为西王。”米脂知县张可立这样评价李自成的家乡米脂:“本县原额地粮草站,除免征奏豁,其实征之数,开载别册,一览瞭然矣。先以十三里之民,耕种前地,办纳前粮,尚多荒逋。矧并里之后,暵疲之余,在者仅二里耳。地之愈荒,粮之愈逋,无怪也。且宽衍川地,尽属军屯;峻塉山冈,方为民产。春当种而冻弗消,秋未收而霜已降。糊口实难,竭泽奚忍?目今催督之令,急于星火,参罚之例,严于震霆。有司即工于催科,如罄室之民何哉!……未荒者因荒粮之赔而尽荒,未逃者因逃粮之加而尽逃。 窃不知县事所终矣。边地之荒,边民之苦,人人知之、 悯之。其招来之法,非不明且具也。行之数年,效未一睹,何哉?抛荒之册甫上,督征之令已下,不曰荒者难征也。”“岂惟百姓剥肤,有司亦束手矣。因荒荒熟,因亡亡存,民之苏也,其何日之有?”

李鸿基

费密的《荒书》中说:“父亡,自成年长无依,为米脂县圁川驿马夫。艾乡绅之门有石坊,艾送客忽见自成坦卧其上,怒之。他日又溺于艾乡绅门墙,擒入,箠楚乱下,系于庭柱。艾之季子出,手持饼啖。自成饥甚,向艾子乞余饼。季子骂曰:‘我宁饲狗,岂以与汝?’投饼于地,脚踏而去,自成深恨。艾乡绅又送官责治,适自成骑死驿马二匹,追赔比较甚严;又骑死一匹。遂欲走亡,无可依者。”郑廉的《豫变纪略》 中说:“为驿卒,能得众。 时岁洊饥,邑官艾氏贷子钱,自成辄取之。逾期不能偿,艾官怒,嗾邑令笞而枷诸通衢烈日中,列仆守之,俾不得通饮食。盖欲以威其众也。 诸驿卒哀其困,移诸阴而饮食之。艾仆呵骂不许。自成忿然曰:‘唉,吾即死烈日中何害?’则踉跄力荷其枷仍坐烈日中,竟不饮食,虽惫甚不少屈也。众益哀之,不胜其忿,遂閧然大譁。 毁其枷,拥自成走出城外,屯大林中,不敢出。然犹未至伤人也。而县尉则乘羸马率吏卒执弓刀而往捕之。林莽箐密,不敢入。相持良久,日且暮,众不得已,杖白梃一閧而出。县尉惊,堕马死;吏卒溃而奔,弓刀器械悉为其有。是夜遂乘势袭城,奋袂一呼,饥民群附,一夜得千余人,出而走,转掠远近。旬日间其势益众,又与盗相通为声援,往来奔窜,号曰闯将,俨然自为一部矣。”

都把人逼成这样了,不造反难道等死吗?明朝的灭亡赖不得李自成、张献忠,要赖只能赖皇帝、宗室、官员们的吃相实在太难看,明朝圈养宗室花去大量钱财,这些宗室什么都不干就能锦衣玉食,而百姓却要为其承担不可承担之重。明朝的灭亡,可以说是必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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