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6月9日,上海合作组织会议(The Shanghai Cooperation Organization,简称上合)在正式成立以来迎来第一次扩张,印度与巴基斯坦这对宿敌将双双加入上合。
经过此次扩员,组织成员国的地域范围将延展至南亚,占欧亚大陆五分之三面积,占世界人口的一半。不少媒体报道指出,这是变相的“亚洲版北约”。
不过中国外交部曾多次予以否认,称上合“绝无可能”成为东方的北约。而且回顾北大西洋公约组织(North Atlantic Treaty Organization,缩写为NATO,简称北约组织或北约)与上合的历史就可以发现,这两个组织自成立以来就已经走上不同的道路。
俄罗斯与北约的宿怨
1949年3月18日,美国、英国及法国公开建立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于同年4月4日在美国华盛顿签署《北大西洋公约》后正式成立。
北约是典型的军事政治集团,是美国为遏制前苏联而设计建立的。但是在苏联解体后,北约并没有解散,美国一些学者主张“北约应承担全球责任”,开始东扩。
俄罗斯在苏联刚解体的一段时间内奉行了向西方“一边倒”的外交路线,对北约东扩的态度一开始并不在意,并试图以高于普通成员国的特殊身份加入北约。
上合组织将扩容
在短暂的蜜月期中,北约与俄罗斯签署《双边军事合作计划》和《定期公开磋商制度框架文件》,提出俄在欧洲安全中具有“特殊地位和作用”。1997年5月,《北约一俄罗斯相互关系、合作与安全基本文件》决定成立俄罗斯一北约常设理事会(即“19+1机制”),北约首次认可俄罗斯的“特殊地位”。
蜜月期旋即结束,1999年3月,波兰、匈牙利、捷克入盟北约。同月,美国发动“科索沃战争”,武力肢解俄罗斯重要盟友——南斯拉夫,并将后者渐次纳入北约。
北约的势力范围已经扩展到独联体边境,斯拉夫三国(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波罗的海三国(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直接暴露在北约面前,俄罗斯军事学说中所谓的“次地区”利益受到严重威胁。
在普京出任俄罗斯总统后,表示不再以特殊身份而是以“平等伙伴”的身份加入北约,以化解北约东扩的压力。
北约一方面给予俄罗斯准成员国地位,一方面开始新一轮东扩,将保加利亚、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罗马尼亚、斯洛文尼亚、斯洛伐克七国纳入北约的同时瞄准了独联体。
2008年8月8日,曾是苏联加盟共和国的格鲁吉亚在加入北约的最后阶段与俄罗斯爆发战争。
8月28日,俄罗斯宣布承认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独立。作为回应,格鲁吉亚于次日与俄罗斯断交。
俄罗斯以战争阻挡了北约东扩的步伐,不过北约没有放弃蚕食。
在波罗的海三国、波兰等入盟北约后,有小俄罗斯之称的乌克兰成为北约重要目标,而俄罗斯自然不会让北约如愿以偿。
双方的博弈导致克里米亚脱乌入俄,乌克兰加盟北约被暂时搁置,但俄罗斯在巴尔干地区的唯一落脚点黑山于2017年5月加入北约。俄罗斯丧失其在亚得里亚海方向最后的军事立脚点,其在巴尔干地区的传统政治影响力和经济利益也将被侵蚀。
只要北约仍以挤压俄罗斯生存空间为目标,双方的博弈就不会停止,也不会带来地区的稳定与繁荣,这与上合完全不同。
高举反恐大旗
上个世纪80年代末,苏联濒临解体,引发了诸如民族分裂势力、宗教极端主义、恐怖主义等非常严峻的挑战和危机。同时,苏联解体后,还有如何明确划分和确定各国边界的一系列政治问题。
出于对地区和平与稳定的考虑,中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共同开启加强边境地区信任和裁军的谈判进程,倡导以和平方式解决各类纷争。
这个机制到了1996年已经具备雏形,同年4月26日,五国元首在上海举行了首次峰会,自此“上海会晤机制”正式成型。
这一年度会晤形式被固定下来,轮流在五国举行。会晤内容也由加强边境地区信任逐步扩大到五国在政治、安全、外交、经贸等各个领域的互利合作。
由于暴力恐怖势力、民族分裂势力、宗教极端势力的存在,上海五国根据以往合作经验,吸纳乌兹别克斯坦,重新组建新的组织——上海合作组织,把打击恐怖主义、极端主义、分裂主义作为优先方向,并为此建立了机制。
2001年6月,上合第一次首脑会议上,六国签署了《打击恐怖主义、分裂主义和极端主义上海公约》,上合成为最早打出反恐旗帜的国际组织之一。
在9·11事件发生后,上合将反恐作为重点,它从维护地区安全出发,不断加大成员国之间的密切合作。
2002年,上合第二次首脑峰会上,各国共同签署《关于地区反恐怖机构的协定》。2004年,设在塔什干的“上海合作组织地区反恐机构”正式启动。2012年,六国签署《上海合作组织关于应对威胁本地区和平、安全与稳定事态的政治外交措施及机制条例》的决议、关于《批准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打击恐怖主义、分裂主义和极端主义2013-2015年合作纲要》的决议等一系列安全领域的合作文件。
虽然上合成员在军事上频频合作,不过《上海合作组织宪章》开宗明义:奉行不结盟、不针对第三方原则,显然,上合不是军事组织,成员国之间也没有协同防御的义务。
由于上合奉行“互信、互利、平等、协商、尊重多样文明、谋求共同发展”的“上海精神”,各成员国均以平等的地位与协商的姿态来展开组织工作,上合与北约的姿态截然不同。
这种力求对话与合作的模式使对话国数量不断增加,而面临严重恐袭的国家,如伊朗、蒙古、巴基斯坦与印度都积极主动地要求加入。
虽然随着印、巴两国的加入,上合组织的运作可能受到一定影响,不过国防大学教授韩旭东相信,上合组织适应时代的发展,维护地区的稳定与和平,使“具有生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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