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参军,提干后教导员给我保媒,我拒绝后选择了初恋

1978年参军,提干后教导员给我保媒,我拒绝后选择了初恋
2025年01月08日 08:20 青林夜听

"文强,你小子疯了吧?那可是营长女儿!"我攥着那封信,手心全是汗。

李文强一把夺过信,上蹿下跳地嚷嚷着,那股急劲儿差点把宿舍的蚊帐都扯掉。

1978年的夏天,老家那片山沟沟里的知了还在拼命叫唤,我已经穿上了绿军装,成了新兵连的一员。

那会儿部队条件艰苦,宿舍里四张上下铺,一个电扇呼呼转悠着,吹出来的都是热风。铺上的被子要叠得像豆腐块一样整齐,连个褶子都不许有。

记得刚来那天晚上,我和老乡李文强抱在一起偷偷抹眼泪。咱俩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我爹是生产队的老农民,常年累月地在地里刨食。

家里五个娃,我排行老三,上头还有两个姐姐要说亲事。能穿上军装,那是祖坟上冒青烟了。穿军装那天,我妈拉着我的手,眼泪汪汪地说:"儿啊,可要好好干。"

"你说咱俩这运气,老乡碰老乡,还分到一个班。"文强擦着眼泪,笑得跟个傻小子似的。他家比我家还困难,爹年轻时候就走了,留下他和他妈相依为命。

新兵连的日子紧张得很,天蒙蒙亮就要起床。我和文强较着劲儿练队列,擦枪,练打靶。有时候累得腰酸背痛,晚上睡觉都要互相揉肩膀。

"张建国,你小子行啊,枪法这么准。"班长看着我的靶子,连连点头。我心里美滋滋的,可嘴上还是说:"这不是跟文强比着练的嘛。"

转眼到了秋天,部队的梧桐树叶子黄了一地,风一吹,满地沙沙作响。那天,我去军区医院送公文,就是在那儿遇见了赵梅芳。

她穿着白大褂,扎着整齐的马尾辫,手里抱着一摞病历本,从走廊那头走过来。阳光从窗户照进来,照在她脸上,显得特别温柔。

"同志,你找谁啊?"她站住脚,冲我笑了笑。她说话的声音清脆好听,像山里的小溪水。

我愣在那儿,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来送公文。"手里的公文都拿不稳了,差点掉在地上。

她接过公文,在本子上签字,我偷偷瞄了一眼,字迹工整秀气。打那以后,送公文成了我最盼着的差事。每次路过医院,我都要偷偷往里张望。

渐渐地,我知道了她是去年分到医院的军医,家里还有个当教师的爹。她爱看书,休息的时候总坐在医院的小花园里看。有时候我送完公文,就远远地看着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在部队表现突出,破格提了干。王教导员总夸我:"小张啊,你小子有前途。"训练场上,我常常带着新兵练队列,一练就是大半天。

可我没想到,王教导员是憋着一肚子主意呢。那天,他把我叫到办公室:"建国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我给你介绍个对象,营长的闺女,在邮电局上班,模样俊,还是高中毕业呢。"

我心里一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报告!李文强晕倒了,送医院了!"

到了医院,看见赵梅芳正在给文强打点滴。她说文强得了重病,需要做手术。那一刻,我站在病房外,心里乱成一团麻。

文强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还冲我挤出个笑容:"老班长,别担心,我命硬着呢。"我攥着他的手,说不出话来。

手术前一天晚上,我爹突然来了。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老布衣,手里提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面装着几个煮熟的鸡蛋。

"建国啊,听说营长要把闺女许给你?这是天大的好事啊!"爹的眼睛亮晶晶的,"咱家条件不好,能攀上这门亲事,你可得珍惜。"

我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去找赵梅芳。她正在值班室写病历,见我进来,抬头笑了笑:"文强的手术安排在下午三点。"

"梅芳,我有话要说。"我鼓起勇气,"我..."话没说完,就听见外面护士喊:"赵医生,急诊室有病人!"

手术整整做了四个小时。我在手术室外面转了一宿,看见赵梅芳好几次进进出出,白大褂上染着血迹。每次门一开,我的心就提到嗓子眼。

天快亮的时候,她终于走出来,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手术很成功,别担心了。"她的眼睛红红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就在那一刻,我心里的天平彻底倾斜了。第二天一早,我去找王教导员:"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腿都在抖。

"是那个军医吧?"王教导员笑了笑,"我早看出来了。不过你得想好了,这事营长那关不好过。"

果然,营长知道后,气得不行。我被调去了后勤仓库,好几个月都没见着赵梅芳。那段日子,我天天盼着能在食堂或者路上偶遇她。

倒是文强,康复后天天给我俩当传话筒。他跟我说:"老班长,梅芳天天在医院门口张望,就盼着能见你一面。"

转机出现在1979年春天,有一次仓库失火,我和几个战友冒着危险抢救物资,还受了点伤。赵梅芳给我包扎的时候,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你这个傻子,命重要还是物资重要?"她一边给我上药,一边抹眼泪。她的手很凉,可贴在我的伤口上,却暖暖的。

营长来看我的时候,正好撞见这一幕。他站在病房门口,叹了口气:"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我这个老头子,认了。"

1980年春节,我和梅芳领了结婚证。结婚那天,我爹喝得醉醺醺的,拉着梅芳的手说:"闺女啊,对不起,家里条件不好,委屈你了。"

文强这家伙也喝多了,抱着我直掉眼泪:"老班长,你小子有福气,找着这么好的媳妇。"他后来也找到个好对象,是隔壁卫生所的护士。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我们都当爷爷奶奶了。前些日子,我和梅芳、文强又聚在一起。文强还拿当年的事打趣我:"你小子真有胆量,敢放营长女儿的鸽子。"

梅芳依旧爱笑,端着茶杯说:"要不是文强得病,我还不知道这个傻小子喜欢我呢。"她的鬓角已经斑白,可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

窗外的夕阳温暖明亮,落在那片老梧桐树上。树下依然有年轻的军人来来往往,身上的军装和我们当年一样挺括。我忽然想起那个闷热的下午,想起那封让我手心冒汗的信,想起那个在手术室外彻夜等待的夜晚。

人这一辈子啊,有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缘分。就像那年军营里的梧桐叶,兜兜转转,最后落在该落的地方。

营长的女儿后来也找到了好归宿,嫁给了隔壁团的指导员。每每想起这些,我都特别感激那个火红的年代,感激那身绿军装,感激经历的每一次选择。

日子还在继续,我们都老了,可那些故事,那些人,永远都在心里开着花。就像那年的梧桐花,不管季节怎么变迁,总会在记忆里,年复一年地绽放。那些年轻时的憧憬、犹豫、坚持,都化作了最美好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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