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西游的游记,三国的历史相较而言,水浒这本书倒是与众不同,它不但是一部文化书,而且更是一本黑道书,施耐庵把黑道内部的生活写的淋漓尽致。比如书中王伦、阮小七、石秀等人都说过,上了梁山,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无比快活。其他如李逵、宋江、武松等人也都有说过,走投无路就去投奔梁山,落草为寇,替天行道,不受朝廷的管制,快意恩仇。
在好汉们眼中,梁山仿佛就是乌托邦和天堂一样。然而,真是如此吗?实际上,梁山好汉们眼中的“理想国”,也仅仅是能想一下,现实很残酷,不信你看看下面的故事就知道了。晁盖、吴用等人激怒林冲,使得林冲杀了王伦,坐据了梁山,晁盖从此成为梁山第二任寨主。几人不断扩大规模,发展势力,还因此一举打败了前来征讨的济州两千军马,并生擒济州团练黄安。刚打完济州军马,旱地忽律朱贵探听到一队商人,于是晁盖派朱贵、刘唐等人前去劫掠,满载而归。对这批劫掠而来的财货,晁盖是怎么分配的呢?晁盖先是让小喽啰们把财货分类,衣服首饰放一堆,金银财宝放一堆,其他货物再放一堆,然后论功行赏。
便叫掌库的小头目,每一样取一半收贮在库,听候支用;这一半分做两分,厅上十一位头领均分一分,山上山下众人均分一分。——《水浒传》看到了吧,财宝货物是分成三份,一份收在仓库中,作为梁山的开支用;一份由11名首领来均分,最后一份则平均分给梁山大小众人,包括喽啰、马夫、农夫甚至家属等小角色。那么当时梁山有多少小角色呢?书中有交代,大约有七八百人。也就是说,这八百人和十一位头领分到的总数一样。
可想而知,所谓“大秤分金银”确实有,但仅限于头领们,小喽啰们还是趁早算了吧。另外,这些喽啰们的命运很悲惨,尤其是打仗时捉来的小兵,不但要脸上刺字,而且要分配“工作”——壮健的喂马砍柴;瘦弱的看车切草。事实上,上了梁山的好汉们,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是做头领,要么就是做喽啰。而能不能做头领,取决于你和寨主或者其他头领的关系,或者干脆就是武力、个人影响力等。同样是投奔梁山,焦挺一招撂倒李逵,做了头领;韩伯龙则被李逵一斧子劈死。
比如柴大官人、宋江等,江湖名声好;林冲、武松、鲁智深、杨志等,上山前都是军官,所以他们能够做头领。至于时迁、段景住、郁保四等排名靠后的头领,地位一样很低。时迁刚上山就差点被晁盖给砍了。一句话,上山前没啥本事的话,上山后一样被人瞧不起。说难听点,到了黑道的环境里,现实会更残酷,没用的人,要么很快被排挤出去,要么就是做炮灰。想“大碗喝酒,大称分金银”,那是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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