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与民粹一字之差 衰退与繁荣一步之遥

民主与民粹一字之差 衰退与繁荣一步之遥
2016年07月01日 09:30 明富金融研究所

英国退欧既成事实,尽管所有人都知道一直以来的民调都是倾向于退欧的,但是当最后结果出现时大家才彻底死心。紧随其后的就是来自各界的不同声音,而最令人感到无奈的还是大部分英国人表示后悔了。至此,英国民众的这场退欧闹剧成功令全球的经济学家和政治学家开始思考“民粹”问题以及影响。虽然“民主”和“民粹”仅一字之差,但是最终导致的结果有可能是谁都无法承受的。

一、纯粹的民主就是民粹吗?

有些人认为,民粹就是纯粹的民主,但在我看来这完全是在偷换概念。民主与民粹最大的一个区别就在于,民主是存在于宪法之下的,而民粹则不然。如果说宪法是个人之间的契约书,那么不考虑宪法的民粹则是毫无制约的利己主义。换句话说,民主强调的是各利益阶层间的平衡,而民粹则强调的是单一阶层(人数最多的阶层)的利益。在现实社会中,“民粹”被当作反义词来使用,但客观来讲还需要视其最终导致的结果来定断。

从以往的历史来看,民粹主义多发于经济环境严峻的困难时期,尤其是社会底层甚至是一部分中层民众的生活利益受到了极大的侵蚀。并且,政府无意也无力去改变这一社会现实,那么拥有人数优势的“穷苦百姓”就会发起类似于英国公投这样的活动来伸张自己的权利。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多人是不太清楚最后的结果是怎样的,也不知道这能不能保障甚至改善自己的利益。因此,英国就出现了公投后却有大部分人表示后悔的情况出现。简单来看的话,这就是一场闹剧,而其实际反映出的却是极端民粹主义对于社会、经济以及政治稳定的负面影响。

二、民粹与经济联系紧密

从民粹主义的萌芽和发展历程来看,其与当时的经济情况是紧密的联系在一起的。民粹主义萌芽于19世纪的沙皇俄国,当时无论是经济状况还是政治状况都千疮百孔。民粹主义发展到上个世纪90年代初的时候,社会贫富分化严重、西方资本主义冲击强烈令当时的中下层民众心怀怨恨,大范围的强烈不满在别有用心的“政治野心家”利用下演变成了苏东剧变并最终导致苏联解体。从目前的现实情况来看,众多的东欧国家并没有因为脱离了苏联的统治而实现经济发展的愿望。甚至很多国家直到如今都在承受当时带来的负面影响,缺乏资源、竞争优势和成体系的制度建设令这些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长期处于停滞状态。

事实上类似的例子很多,不过这些例子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开始于经济低迷,终结于更严重的经济乱局。苏东剧变后,分裂出来的国家经济并没有出现明显改观。这其中的代表就是前苏联仅次于俄罗斯第二大的国家——乌克兰,其独立后仅3年的时间里GDP就较未独立前缩水了60%多。尽管之后跟随其他独联体国家经济复苏的节奏有所好转,但并未改变其本身经济发展疲软的本质。而随后的橙色革命也是在其内部发生的类似事情,季莫申科为了得到广大选民的支持,将之前政府努力成果全部否定,并大力推广全民的高福利政策。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令乌克兰几乎成为全欧洲最穷的国家,国内大量的优质农业资源被浪费。从下图可以看出,自1989年至2014年,乌克兰的GDP增长年率只有不到一半的时间是在正增长,并且没有持续性。

图1: 乌克兰GDP增长年率(1989-2014)

三、退欧后英国经济前景堪忧

通过上面的实例来看,英国似乎面临了与乌克兰较为相同的局面。就目前英国自身的经济情况来看,其国内的第一和第二产业几乎消失殆尽。尽管英国第三产业中的金融业较为发达,但是失去欧盟的各项优惠政策后其显然不能继续与德国和法国进行抗衡。本就缺乏各项资源的英国,若再失去欧洲金融中心这一地位的话,其经济就不仅仅是崩溃这么简单了。这对于刚刚从金融风暴中有所恢复的英国来说是一个致命打击,并且这一影响将会持续数年甚至更久。

从国外媒体得到的信息显示,大部分支持退欧的民众和政客将英国未来的经济发展寄托在与新兴国家(主要是中国和俄罗斯)的广泛合作上。然而,其他国家选择与其合作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中其占有欧盟各项优惠政策这一点。因此,过早的脱离欧盟与其他国家结盟或合作的话是一个相当不明智的选择。如果说苏东剧变是改变了政治体制,那么英国退欧改变的则是国家结构,毕竟苏格兰人民不止一次要脱离英国了。

四、全球范围民粹主义抬头 世界经济将迎来严峻挑战

英国退欧仅仅是近期全球范围内受关注最高、炒作力度最大的一次政治秀,而我看到更多的是全球范围内的极端政治主张抬头。无论是因油价下跌导致的主要产油国内乱,还是各发达国家频频发生的民众游行,这些都是全球民粹运动抬头的迹象。若这一势头不被巧妙化解的话,世界经济甚至是政治都将面临更加严峻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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