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从军后被过继给伯父,曾率兵援助李朝,明军丢失辽东后逃回

毛文龙从军后被过继给伯父,曾率兵援助李朝,明军丢失辽东后逃回
2024年05月01日 14:45 未央长喟

毛文龙(1576年2月10日——1629年7月24日)一名伯龙,字振南,浙江杭州府钱塘县(今浙江省杭州市上城区)人,祖籍山西平阳府太平县(今山西省临汾市襄汾县)。毛文龙作为明末将领,是一个有争议的人物,由于《明史》里没有他单独的传,仅在袁崇焕等人列传中简单带上了毛文龙,所以他早期的生活不见正史中,只能从民间野史了解到大概。《毛总戎墓志铭》记载,万历四年(1576年),毛文龙出生于杭州,父亲死得早,家贫,随母亲寄居在舅舅沈光祚家中,从小好武厌文,常与朋友聚在一起谈兵法,并立志长大从军,不封侯,不罢休!

毛文龙有个好舅舅沈光祚,万历年进士,后来官居山东布政使,“沈光祚,字延甫,仁和人,万历二十三年进士,授河南开封府推官,历顺天府尹。尚书孙慎行以红丸事罪辅臣方从哲,帝命诸臣集议,光祚曰:‘青宫之梃,张差以风癫庇罪;红丸之药,李可灼以赉予酬功,辅臣即百喙何以自解?’人服其明确。卒赠工部侍郎。”毛文龙长大后从军的愿望就是沈光祚帮忙实现的,他曾在兵部任主事,毛文龙的伯父毛得春正是李成梁帐下的百户,毛得春一生从军,膝下无子,于是将毛文龙过继给毛得春为嗣,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春,毛文龙又带上的舅舅写给李成梁的荐信,很顺利地继承了毛得春的百户军职,也有资料说他袭的是千户。同年九月,参加了辽东的武举考试,“列名第六”,被任命为安山百户,不久又升千总,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升叆阳守备。

在《明史》里,对毛文龙有句描述叫“以都司援朝鲜,逗留辽东,辽东失,自海道遁回”,虽然只有一句话,但跨度很大,包含内容很多。毛文龙当百户是万历三十三年(1605年),后来以都司之职带兵入李朝,百户上面是千总、守备,才到都司,说明他升了3级,成为中级军官,此后一直驻守在辽东,直到明朝失去辽东,才从海路逃回,明朝失去辽东就是天启元年(1621年)的辽沈之战,等于说毛文龙在辽东待了10多年,军职前面升得快,后面升不动了,一直顶着个中级别的都司过日子,直到明军丢尽辽东,毛文龙从海路捡回一条命。

辽东虽然丢了,辽东巡抚王化贞还在坚挺,带着部队撤到辽西走廊一带,毛文龙就归了王化贞帐下,天启元年(1621年),当时王化贞想从后金军手中夺回镇江,这是李朝入贡的必经之路,此城不夺回,李朝就完蛋了,于是决定从海路打响镇江战役,委任毛文龙为游击,又升了一级,明朝游击毛文龙受辽东巡抚王化贞之命,率领毛承禄、尤景和、王辅、陈忠等一百九十七名勇士,深入敌后,先后收复了猪岛、海洋岛、长山岛、广鹿岛等二千余里沿海岛屿,擒绑后金守岛军官胡可宾、任光先、何国用等人。七月十四日,侦得镇江(今辽宁省丹东市)后金主力去双山抄杀不肯降后金的百姓,城中空虚,遂与生员王一宁商议,以镇江中军陈良策为内应,率一百余人夜袭镇江,擒后金游击,清圣祖的太姥爷佟养真(又名佟养正)及其子佟丰年、其侄佟松年等,随派陈忠等袭双山,擒斩后金游击缪一真等,这场仗打得很漂亮,充分准备,里应外合,成功夺回镇江,史称“镇江大捷”。此战后,宽奠、汤站、险山等城堡相继归降毛文龙,一时间“数百里之内,望风归附”,“归顺之民,绳绳而来”,使得全辽震动,引起后金方面的极大恐慌。于是毛文龙升任平辽总兵,驻皮岛,节制辽东沿海各岛屿,开启了皮岛抗金之路。

天启二年(1622年)五月初二日,杨嗣昌刚上任就替袁可立向皇帝请饷道:“抚臣袁可立受命方新,请发帑金二十万安兵散民,似非得已。惟在圣明裁定,赐予若干。”袁可立上任不到十个月,毛文龙就被加秩进阶直赐尚方剑,“设军镇皮岛如内地。皮岛亦谓之东江,在登、莱大海中,绵亘八十里,不生草木,远南岸,近北岸,北岸海面八十里即抵大清界,其东北海则朝鲜也。岛上兵本河东民,自天启元年河东失,民多逃岛中。文龙笼络其民为兵,分布哨船,联接登州,以为掎角计。中朝是之,岛事由此起。”袁可立于天启三年(1623年)三月十二日令沈有容大兵出海,“嘱以相机进止以固榆关,以联毛帅。”《明熹宗实录》记载:“四月丁卯,平辽总兵毛文龙塘报言:‘见今各兵已两月乏粮,嗷嗷待哺,乞赐兵饷接济。’登莱巡抚袁可立具疏为请,且言各岛守冻淮兵已报,开洋、三山岛未发之众亦已陆续登舟,总兵沈有容统率精锐于三月十二日出海,舳舻相接,奴酋胆寒。但恐粮糈匮乏,兵难用命。乞敕该部及山东布政司将应用钱粮速行给发。”彭孙贻《山中闻见录》记载:“巡抚袁可立使总兵沈有容以舟师赴岛上,与毛文龙连兵应之。”袁可立设计策反后金女婿刘爱塔,令毛文龙、沈有容联兵策应,夜袭金州,收复旅顺,连克金、复、盖三卫及红嘴、望海、永宁等多堡要地,收复辽南海岛疆土千余里,后金“四卫已空其三,沿海四百余里之地奴尽弃之而不敢据,所余者酉虏千人而已。”

毛文龙

毛文龙在袁可立的扶持下不断被加秩晋阶,开始恃功自傲,而其时朝官对毛文龙的质疑声浪日高。天启三年十月,皇帝嘉奖道:“巡抚佥都御史袁可立厥治行劳哉,赐汝朱提文蟒。汝嘉而毛帅骄愎不协,蛊于兵,满蒲、昌城袭报用敢献功。”“乃满浦、昌城之捷,谓兵不满千,未交一战,不遗一矢,而使自相践踏,其被炮死者二万有余,马之走死者三万有余,止余真夷二万。公心颇疑之,私谓敷实而后报,不失于慎。”“于是移檄东江,核其虚实。而毛帅嫉公如仇,嗾言官寻端中之。”奉旨核查他的战报和军饷,由此为毛文龙所忌恨。

这时忽然就有一个阉党宋祯汉苟合自己的几个同年东林人士宋师襄、方有度、庞尚廉等组成的利益集团利用和做大了毛文龙和袁可立的矛盾,轮番恶意攻击袁可立,以至于天启皇帝看不过去,公开打抱不平切责道:“大臣去留悉听上裁,言官论人当存大体,不必连章抟击。”时朝中党派相攻者无虚日,袁可立不参与党争公正立朝。他没有意气用事,而是“力柔其骨”,劝毛“臣子勿欺”,“公故奇其胆智。”他认为毛文龙的存在事关明金战争大局,不是随便找个人就能替代的,最后是自己选择了“功成身退”,连上七疏辞官。

袁可立在很大的压力下核查毛文龙“满浦、昌城之捷”的战报使二人产生矛盾并被人发酵导致袁可立下台,对毛文龙、袁可立和大明三方都是一个全输无一赢的结局,甚至可以说自此成为辽战总局由盛转衰的一个转折点也不为过。所以即使是总体肯定毛文龙战绩的董其昌在谈到袁可立离任登莱这个事情上对毛文龙也有微词,至少毛在策略和结果上都是全盘皆输的。袁可立一直为毛文龙募兵筹饷,殚精竭虑,直到袁可立下台八个月后还在朝中为毛文龙摇旗呐喊请功请饷。他说道:“奴酋逆天顺犯,于今七载,赖毛帅倡义屡获奇捷,大张挞伐之气。据所报功级解验前后大小三十余战,斩首共一千九十七级,数逾上捷者共五次,总获器械、弓箭等件共五万。当我圣主宵旰之时,人心危惧之日,海外有此奇功,其应陛应赏应恤之官兵相应敕部,行巡按御史覆勘,再为议序以侯俞旨施行。”

毛文龙

毛文龙在岛上也是立下很多战功。天启三年(1623年),占金州。天启四年(1624年),越长白山,偷袭后金后方。天启五年(1625年),兵袭耀州官屯寨。天启六年(1626年),兵袭鞍山,数日后袭撤尔河。长期对后金后方进行游击战术的骚扰。

“崇焕始受事,即欲诛毛文龙。”崇祯二年(1629年),袁崇焕“顾文龙所居东江,形势虽足牵制,其人本无大略,往辄败衄,而岁糜饷无算;且惟务广招商贾,贩易禁物,名济朝鲜,实阑出塞,无事则鬻参贩布为业,有事亦罕得其用。工科给事中潘士闻劾文龙糜饷杀降,尚宝卿董茂忠请撤文龙,治兵关、宁。兵部议不可,而崇焕心弗善也,尝疏请遣部臣理饷。文龙恶文臣监制,抗疏驳之,崇焕不悦。及文龙来谒,接以宾礼,文龙又不让,崇焕谋益决。至是,遂以阅兵为名,泛海抵双岛,文龙来会。崇焕与相燕饮,每至夜分,文龙不觉也。崇焕议更营制,设监司,文龙怫然。崇焕以归乡动之,文龙曰:‘向有此意,但惟我知东事,东事毕,朝鲜衰弱,可袭而有也。’崇焕益不悦。以六月五日邀文龙观将士射,先设幄山上,令参将谢尚政等伏甲士幄外。文龙至,其部卒不得入。崇焕曰:‘予诘朝行,公当海外重寄,受予一拜。’交拜毕,登山。崇焕问从官姓名,多毛姓。文龙曰:‘此皆予孙。’崇焕笑,因曰:‘尔等积劳海外,月米止一斛,言之痛心,亦受予一拜,为国家尽力。’众皆顿首谢。崇焕因诘文龙违令数事,文龙抗辩。崇焕厉色叱之,命去冠带絷缚,文龙犹倔强。崇焕曰:‘尔有十二斩罪,知之乎?祖制,大将在外,必命文臣监。尔专制一方,军马钱粮不受核,一当斩。人臣之罪莫大欺君,尔奏报尽欺罔,杀降人难民冒功,二当斩。人臣无将,将则必诛。尔奏有牧马登州取南京如反掌语,大逆不道,三当斩。每岁饷银数十万,不以给兵,月止散米三斗有半,侵盗军粮,四当斩。擅开马市于皮岛,私通外番,五当斩。部将数千人悉冒己姓,副将以下滥给札付千,走卒、舆夫尽金绯,六当斩。自宁远还,剽掠商船,自为盗贼,七当斩。强取民间子女,不知纪极,部下效尤,人不安室,八当斩。驱难民远窃人参,不从则饿死,岛上白骨如莽,九当斩。辇金京师,拜魏忠贤为父,塑冕旒像于岛中,十当斩。铁山之败,丧军无算,掩败为功,十一当斩。开镇八年,不能复寸土,观望养敌,十二当斩。’数毕,文龙丧魂魄不能言,但叩头乞免。崇焕召谕其部将曰:‘文龙罪状当斩否?’皆惶怖唯唯。中有称文龙数年劳苦者,崇焕叱之曰:‘文龙一布衣尔,官极品,满门封廕,足酬劳,何悖逆如是!’乃顿首请旨曰:‘臣今诛文龙以肃军。诸将中有若文龙者,悉诛。臣不能成功,皇上亦以诛文龙者诛臣。’遂取尚方剑斩之帐前。乃出谕其将士曰:‘诛止文龙,余无罪。’当是时,文龙麾下健校悍卒数万,惮崇焕威,无一敢动者,于是命棺敛文龙。明日,具牲醴拜奠曰:‘昨斩尔,朝廷大法;今祭尔,僚友私情。’为下泪。乃分其卒二万八千为四协,以文龙子承祚、副将陈继盛、参将徐敷奏、游击刘兴祚主之。收文龙敕印、尚方剑,令继盛代掌。犒军士,檄抚诸岛,尽除文龙虐政。还镇,以其状上闻,末言:‘文龙大将,非臣得擅诛,谨席稿待罪。’时崇祯二年五月也。帝骤闻,意殊骇,念既死,且方倚崇焕,乃优旨褒答。俄传谕暴文龙罪,以安崇焕心,其爪牙伏京师者,令所司捕。崇焕上言:‘文龙一匹夫,不法至此,以海外易为乱也。其众合老稚四万七千,妄称十万,且民多,兵不能二万,妄设将领千。今不宜更置帅,即以继盛摄之,于计便。’帝报可。”

袁崇焕就这么斩杀了毛文龙,“崇焕虽诛文龙,虑其部下为变,增饷银至十八万。然岛弁失主帅,心渐携,益不可用,其后致有叛去者。崇焕言:‘东江一镇,牵制所必资。今定两协,马军十营,步军五,岁饷银四十二万,米十三万六千。’帝颇以兵减饷增为疑,以崇焕故,特如其请。”“文龙既死,甫逾三月,我大清兵数十万分道入龙井关、大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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