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开国之后,秦始皇为了给自己修造皇陵,开始从全国范围内征调民夫。
从今天的角度来看,当然可以说秦始皇陵是一个奇迹。但是对于当时的老百姓来说,建造这么大规模的一座皇陵绝对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而且,想要在两千年前完成这样一个奇迹,那需要征调十万甚至是几十万人常年在这边干活。
这么多的人,从哪里找呢?
所以当时的秦朝就从全国范围内把那些犯了罪的囚犯或者在平定六国的过程当中抓住的六国俘虏都送到了骊山这边。所以,当时在骊山修皇陵的这帮人里面,既有各地的囚犯,也有六国的亡国贵族。总之,从秦朝的角度来看,他们是有罪的。
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个来自于安徽省六安市的男人名叫英布。据史书记载,英布的祖上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而是上古四圣之一的皋陶,“英布者,其先岂春秋所见楚灭英、六,皋陶之后哉?”不过,从皋陶到英布中间差了五十多代人,祖先曾经的荣耀到了英布这里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早年英布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一无所知。史书上只是记载,英布早年犯过罪。具体犯了什么罪没提,但是按照当时的法律,他最后被处以了“黥刑”。
所谓黥刑就是指在脸上刺字。这种刑罚对于肉体上其实并没有那么痛苦,但是对人的精神却是一种折磨。因为在古代的技术条件下,只要刺了字,基本上这辈子就除不掉了。以后出门在外,人家一看到脸上有字就知道以前犯过罪。
不过,受了黥刑的英布,却并没有就此意志消沉下去。“秦时为布衣。少年,有客相之曰:‘当刑而王。’及壮,坐法黥。布欣然笑曰:‘人相我当刑而王,几是乎?’人有闻者,共俳笑之。”甚至更有甚者,直接给英布起了个外号,叫他“黥布”,专门揭他伤疤。
但是对于这些人,英布只是一笑置之,从来不多加理会。
后来,英布被带到骊山做苦力之后,依然不改自己的乐观态度。很多人被带到骊山之后,都觉得自己这辈子肯定完了。因为当时骊山这边苦役的死亡率确实很高,甚至比直接上战场还高。
但是英布知道这些之后,非但没有消沉下去,反倒是开始积极准备逃跑。在骊山的这段时间里,英布一边表现得非常恭敬,让周围的看守麻痹大意。另一边,英布开始有意识地结交苦役当中的一些特殊人物。比如说,各地罪犯的老大,或者一些有才能的六国贵族。
就这样,在英布的刻意拉拢下,他很快认识了不少有能力的朋友。再后来,英布设计了一个非常周密的逃跑计划。最后带着这些人直接从骊山逃跑了。而逃离了骊山之后,接下来英布就带着这些人,开始向自己家乡那边的鄱阳湖方向逃窜。“布已论输丽山,丽山之徒数十万人,布皆与其徒长豪桀交通,乃率其曹偶,亡之江中为群盗。”
此后的几年里,在英布的领导下,这伙人从陕西这边一口气跑到了湖北、江西一带。当时这一带遍布大小湖泊,被称之为云梦泽。因为地理环境比较特殊,秦朝对这里的控制力还没那么强。所以英布就带着这些人开始在云梦泽一带落草为寇。
就这样,熬了几年之后,英布终于等到了一个好消息。几年之后,秦始皇驾崩了,然后没过多久,陈胜吴广就开始在大泽乡起义了。而这个时候的英布其实已经在鄱阳湖这一带拥有了不少的手下。
在这之后,英布做了一个出乎意料的决定。他主动去见了当地的县令。
鄱阳湖这一带的县令名叫吴芮。这人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据说他是当年那位吴王夫差的后人。在秦朝末年的时候,这个吴芮正好在鄱阳湖这边做县令。原本吴芮作为秦朝县令,职责就是镇压英布这类人。但是在陈胜吴广起义之后,这位吴县令也不甘寂寞,直接在当地起兵了。如此一来,双方就不再是敌人,而是有可能成为朋友。所以这个时候的英布,才会主动去找吴芮。
而接下来,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面对前来和自己谈判的英布,吴芮非但没有任何抗拒,反倒是选择接纳了英布。而且,吴芮还把自己的亲闺女嫁给了英布,让英布成了自己的女婿。
不得不说,吴芮这一招是真的很高。不但化敌为友,而且还迅速扩充了自己的势力。在这之后,英布这边有了老丈人的支持,自然就可以开始大展拳脚。恰好此时北方打得一塌糊涂,所以接下来,英布就带着自己麾下的几千号人直接北上去和秦军主力战斗了。
而当英布北上之后,这个时候,陈胜吴广已经先后被秦朝干掉了。此后,那些六国的旧贵族开始成为起义的主力。在楚国这边,当时便同时涌现了好几位楚王。而英布北上之后,则是恰好遇到了刚刚开始壮大的项家。一番交流之后,英布觉得项家这棵大树比较粗,所以就暂时抱上了项家的大腿,成了项家军当中的一员。
而接下来,项家又拥立了当年楚国王族后裔,这位被项家拥立的楚王迅速成了楚国正统。此后,楚国境内的各方势力,不管是旧贵族起兵,还是英布这种草台班子都开始尊这位楚王为共主。至于项家,当时的地位有点算是英布的直属上级。但同时,英布真正在名义上的隶属关系,还是属于那位楚王。这就为后来的很多事情埋下了伏笔。
此后的一年多时间里,英布开始追随项家,不断和秦朝军队战斗。在这个过程当中,项梁不幸战死,然后项羽就接管了项家军。此后没过多久,秦朝主力就围困了刚刚复国的赵国,然后赵国就开始向其他国家求援,巨鹿之战就此爆发。
巨鹿之战爆发之后,在楚王的命令下,楚国开始派遣援军救援赵国。但这次救援却成了楚王的一个机会。因为楚王原本是被项家拥立的,自身实权有限。所以这个时候,楚王就想利用这个机会去削弱项家的实力。
于是,按照当时楚王的布置,楚国的令尹宋义成了这支援军的主帅。至于项家军的实际继承人项羽就只能给宋义当副手了。很早就开始追随项家的英布这个时候也被打上了项家军的标签,只能带着自己麾下的军队一起北上参战。
所以,这场巨鹿之战如果从英布的角度来看其实非常危险。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人家当枪使,成了战场上被消耗的炮灰。不过好在,接下来项羽挺身而出,直接干翻了宋义,自己夺取了整个楚国援军的指挥权。
再之后,就是项羽破釜沉舟打巨鹿之战了。在这段时间当中,英布这时候已经被打上了项家军的标签。如果打不赢秦军,就算是他撤回楚国,最后一样会被追究责任。所以在这一战当中,英布就成了项羽麾下的大将,带头冲锋。一场大战之后,楚军反倒是大获全胜了。
等到巨鹿之战打完之后,项羽的威望瞬间就被树立了起来。而英布作为项羽麾下的大将同样也收获了很高的声望。以至于在这个时候,所有人看英布都觉得英布就是项羽的人,而且是项羽麾下最得力的大将。
但实际上,英布和项羽的关系其实并没有想象得那么紧密。如果真要论关系的话,英布和吴芮的关系其实要远比和项羽的关系近很多。
就这样,随着巨鹿之战打完,再之后就是项羽接受秦军投降,然后坑杀秦军降卒,进军关中了。在这段时间当中,英布基本上就是一个配角。作为项羽麾下的大将,英布只要跟着项羽走就可以了。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期间英布也深刻参与了这些事情。比如说,项羽下令坑杀秦军降卒,负责执行的就是英布。再比如说,项羽进入关中的时候,负责带头打函谷关的,同样也是英布。“项籍之引兵西至新安,又使布等夜击阬章邯秦卒二十余万人。至关,不得入,又使布等先从间道。破关下军,遂得入,至咸阳。布常为军锋。”
而等到项羽进入关中,鸿门宴也吃完了之后,到了该分封诸侯的时候,英布开始出来参与博弈了。作为项羽此时麾下最得力的大将,不管英布内心深处到底是怎么想的。至少在表面上他确实功劳很大。所以在这场瓜分秦朝的盛宴当中,英布直接被项羽封为九江王。同时,英布还替自己的老丈人争取了一下,导致最后吴芮也被封为衡山王。
翁婿二人同时封王!这在整个秦末还真是独一份的。而且,英布和吴芮的地盘恰好还接壤,而且还都位于当年的楚国境内。
也就是说,项羽虽然自封西楚霸王,但真正在楚国境内占据大多数地盘的其实是吴芮和英布。在项羽的分封策略下,当年的楚国被一分为四,项羽自己虽然占据了最有价值的一块。但是吴芮和英布却占据了将近半个楚国,地盘其实比项羽更大!
对于这个结果,英布显然很满意。之前这一大堆事情,其实也就发生在短短两年之内。不到两年的时间里,英布就从一个鄱阳湖最底层的水匪一跃成为一位正牌诸侯王。如果再考虑到他的那位老丈人,这个时候的英布其实已经有资格左右这段历史的走向了。
再之后,等到这些诸侯王各自就藩之后,历史就更精彩了。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英布开始迅速接收自己的地盘,拥有了实际的封国。同时,他那位老丈人则是开始“内修法度,务耕织”。这期间,项羽命令英布帮他除掉了那位楚王。“汉元年四月,诸侯皆罢戏下,各就国。项氏立怀王为义帝,徙都长沙,乃阴令九江王布等行击之。其八月,布使将击义帝,追杀之郴县。”
项羽刚刚就藩之后就听说齐国叛乱了。此后,项羽带着麾下全部的主力前往山东平叛,但是很快陷入苦战。这期间,“项王往击齐,征兵九江,九江王布称病不往,遣将将数千人行。”
而刘邦在这几个月当中则是暗度陈仓,迅速平定关中。拿下关中之后,刘邦又迅速联合三晋地区的几个诸侯王一起围殴项羽。趁着项羽不在家,拿下了项羽的老窝彭城。而项羽听说这个消息之后,则是迅速带兵回援,最后以三万人击溃了刘邦五十多万人。这就是历史上的彭城之战。
在这段眼花缭乱的历史当中,英布开始坐山观虎斗。其实从一开始,英布就不是真心认项羽做自己的主君。之前英布虽然是项羽麾下的大将,但那也只是形势逼迫而已。而如今,英布既然有了骑墙的资格,那他自然不会再傻乎乎地跟着项羽。
等到彭城之战打完之后,这时候项羽虽然占据了优势,但是英布却反倒直接宣布,转投了刘邦。
对此,史书上记载得非常详细。“至,因太宰主之,三日不得见。随何因说太宰曰:‘王之不见何,必以楚为强,以汉为弱,此臣之所以为使。使何得见,言之而是邪,是大王所欲闻也;言之而非邪,使何等二十人伏斧质淮南市,以明王倍汉而与楚也。’太宰乃言之王,王见之。随何曰:‘汉王使臣敬进书大王御者,窃怪大王与楚何亲也。’淮南王曰:‘寡人北乡而臣事之。’随何曰:‘大王与项王俱列为诸侯,北乡而臣事之,必以楚为强,可以讬国也。项王伐齐,身负板筑,以为士卒先,大王宜悉淮南之众,身自将之,为楚军前锋,今乃发四千人以助楚。夫北面而臣事人者,固若是乎?夫汉王战于彭城,项王未出齐也,大王宜骚淮南之兵渡淮,日夜会战彭城下,大王抚万人之众,无一人渡淮者,垂拱而观其孰胜。夫讬国于人者,固若是乎?大王提空名以乡楚,而欲厚自讬,臣窃为大王不取也。然而大王不背楚者,以汉为弱也。夫楚兵虽强,天下负之以不义之名,以其背盟约而杀义帝也。然而楚王恃战胜自强,汉王收诸侯,还守成皋、荥阳,下蜀、汉之粟,深沟壁垒,分卒守徼乘塞,楚人还兵,间以梁地,深入敌国八九百里,欲战则不得,攻城则力不能,老弱转粮千里之外;楚兵至荥阳、成皋,汉坚守而不动,进则不得攻,退则不得解。故曰楚兵不足恃也。使楚胜汉,则诸侯自危惧而相救。夫楚之强,适足以致天下之兵耳。故楚不如汉,其势易见也。今大王不与万全之汉而自讬于危亡之楚,臣窃为大王惑之。臣非以淮南之兵足以亡楚也。夫大王发兵而倍楚,项王必留;留数月,汉之取天下可以万全。臣请与大王提剑而归汉,汉王必裂地而封大王,又况淮南,淮南必大王有也。故汉王敬使使臣进愚计,原大王之留意也。’淮南王曰:‘请奉命。’阴许畔楚与汉,未敢泄也。楚使者在,方急责英布发兵,舍传舍。随何直入,坐楚使者上坐,曰:‘九江王已归汉,楚何以得发兵?’布愕然。楚使者起。何因说布曰:‘事已搆,可遂杀楚使者,无使归,而疾走汉并力。’布曰:‘如使者教,因起兵而击之耳。’于是杀使者,因起兵而攻楚。楚使项声、龙且攻淮南,项王留而攻下邑。数月,龙且击淮南,破布军。布欲引兵走汉,恐楚王杀之,故间行与何俱归汉。”
英布转投刘邦基本上就是这样的。但是这件事的背后其实还有一条暗线。相对来说,这条暗线其实才是英布选择刘邦的真正原因。
大概就在随和来劝说英布的同时,刘邦麾下的张良直接去了更南边,见了英布的老丈人吴芮。史书上没记载他们是怎么谈的,反正最后,张良说服了吴芮,让吴芮转投了刘邦。
既然老丈人都转投了刘邦,那么英布作为女婿自然也不得不站队了。而且,此时刘邦被压制得很惨,英布也怕刘邦被消灭之后,项羽会反过来为难自己。
所以,就在彭城之战结束后不久,英布就正式转投刘邦,然后开始从背后进攻项羽。
英布叛变这事对于整个楚汉战争来说绝对是一个重要转折点。当时刘邦在项羽的疯狂进攻下基本上已经快要到了支撑不住的时候。但就在这个时候,英布突然在项羽背后进攻,项羽被迫分出很大一部分兵力让自己的另一位大将龙且统领,前去解决英布。这一来一去,无形之中就为刘邦减轻了很多压力。
如果当时英布没有背叛项羽,说不定最后项羽就能直接攻破成皋防线,一口气灭了刘邦。但正是因为英布的搅局,导致刘邦挺过了最难的一段时间。
当然,这个代价对于英布而言,确实也有点大。因为在这之后,没过多久,龙且就带着最精锐的西楚兵团直接碾压了过来。英布和龙且的指挥能力相差并不大。但是龙且麾下的军队却比英布的军队强很多。所以最终,英布很快就被龙且击败,所有封地也被项羽夺走了。
被击败之后的英布只能逃往刘邦那边,跟着刘邦一条道走到黑了。此后的两年里,英布开始在刘邦麾下打仗,带着刘邦的军队继续在成皋一带和项羽对峙。两年之后,随着局面逐渐有利于刘邦,英布便再次悄悄回到自己的封地,去联系了项羽麾下的大司马周殷。
之前英布战败之后,他的地盘基本上都被项羽夺走了,然后交给周殷统领。周殷虽然不是特别有名,但是在这个时间点上却很关键。他在项羽阵营这边的角色基本上就等同萧何在刘邦那边的地位。
至于英布老丈人吴芮的地盘,因为距离项羽的地盘比较远,再加上项羽当时所有的兵力都被刘邦拖住了,这期间倒是一直安然无恙。
而接下来,当英布重新回到自己的地盘之后,很快就说服了周殷。此后,周殷就如同之前的英布一样,再次背刺了项羽。而这一次,项羽就没有之前那么好的运气了。没过多久,项羽的后方就被彻底截断,然后麾下主力军队也都被刘邦彻底围住。
最终,垓下之战打完之后,项羽自尽而死,刘邦成了最终的胜利者。
等到项羽自尽之后就到了分蛋糕的时候了。刘邦在其他人的推举之下直接称帝。至于英布,则是重新拿回了原属于自己的地盘。不过封号变了一下,从原来的九江王改封为淮南王。而且,地盘还比之前更多了。
接下来的几年里,英布终于开始享受自己的胜利果实,裂土封王。但英布怎么都没想到的是,就在他选择暂时安稳的这段时间,危险却开始不断向他袭来。就在他享受的这几年里,刘邦先后出手解决了北方的几位异姓王,逐渐把那几个诸侯国都变成了老刘家的地盘。
等到几年之后,北方几位异姓王都被除掉之后,这时候英布忽然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异姓王就只剩下三位了。一位是彭越,另一位是英布本人,还有一位是英布的大舅哥。
汉朝开国之后,英布被封为淮南王,而他那位老丈人吴芮则是被封为长沙王。大概就在垓下之战结束一年之后,英布的那位老丈人吴芮就直接薨逝了。吴芮薨逝之后,英布的大舅哥吴回接手了长沙王的位置,成了新的异姓王。
这大概也是英布之前一直不着急的底气了。虽然其他异姓王先后被除掉。但是在南方这一带,英布还是很有底气的。如果英布的地盘和他大舅哥的地盘加起来,绝对有能力自保。
但是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刘邦直接玩了一手栽赃陷害,说那位彭越谋反。此后,彭越直接被抓,然后全家被流放。但是还没走出多远,就被那位心狠手辣的吕后剁成了肉酱。而且,吕后还主动把这个肉酱送给了英布。
这下子,英布着实是吓得不轻,就算是原本没想造反,这时候也必须得造反了。“十一年,高后诛淮阴侯,布因心恐。夏,汉诛梁王彭越,醢之,盛其醢遍赐诸侯。至淮南,淮南王方猎,见醢,因大恐,阴令人部聚兵,候伺旁郡警急。”
汉高帝十一年(前196年),当那位汉初三杰之一的韩信也被干掉之后,英布终于坐不住了,正式宣布谋反。因为英布本人确实比较能打,所以没过多久,英布就一路攻城掠地。连刘邦的远房堂兄弟刘贾都被英布直接干掉了。
然而对于这场叛乱,刘邦却并不是特别在意。因为此时的刘邦本来就想逼着英布造反,这样才好除掉他。而且,此时其他几位诸侯王基本上都被除掉了,英布独木难支。就算是他造反,也很难掀起多大的风浪。
最关键的是,刘邦同样出身底层,他很清楚英布的心态,知道英布的弱点。
刘邦很清楚,英布早年出身骊山刑徒。虽然本人确实是一位豪杰,但是这种经历肯定会对他有很大影响。因为早年的这种经历,一旦得到权势和富贵之后,英布就不愿意再冒险,只想安享富贵。
这也是为什么刘邦选择把英布放到最后的原因!因为刘邦知道,就算自己逐渐解决其他几位诸侯王,只要刀还没落到英布头上,英布就一定会存在侥幸心理,不可能主动和其他诸侯王联手叛乱。至于说他那位大舅哥,虽然此时确实有一些地盘,但长沙那边,刘邦早就布局很久了,只等着英布往里面钻。
在刘邦的布局之下,接下来,英布就如同他预料的一样只能往刘邦的圈套里面钻。英布叛乱之后,虽然开始的时候势如破竹。但没过多久,随着刘邦亲自带兵到来,英布开始顶不住了,很快就节节败退。
战败之后的英布不出所料,很快就朝自己大舅哥那边逃跑。但没想到的是,英布的这位大舅哥当时早就已经秘密站队到了刘邦这边。此后,就在英布逃到长沙国那边之后,直接就被干掉了。
就这样,这位出身骊山囚徒的豪杰,汉初三大将之一,能够和韩信并称的人最后还是败在了刘邦的手里。
英布的失败,归根结底其实还是输在了他的眼光上。如果英布早一点联系其他几位诸侯王提前和刘邦翻脸,说不定还有逆天改命的机会。但可惜的是,因为英布出身实在太差,对于荣华富贵的执念太高。这种风险,他确实不太可能去承担。
而对于英布的这个弱点,刘邦早就已经看得非常透彻。所以对于这位顶尖名将,从一开始,刘邦其实就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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