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历史悠久,文化源远流长,在漫长的岁月中,古人用自己的智慧和能力,为后世的我们留下了不少珍贵的文化宝藏,比如诗词文化便是其中之一。而在很多诗词之中,虽然言语简单,并且没有运用太过于令人惊艳的艺术手法,但是却凭借着其情感的深刻而令人动容不已,比如“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便是如此,并因此而流传到了现在。
“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这句话出自韦庄的《菩萨蛮》,因此我们想要分析这句话,就需要结合整首诗来看。《菩萨蛮》唐 韦庄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韦庄是晚唐至五代十国时期政治家、诗人,曾任前蜀同平章事。韦庄的诗词风格清丽,与温庭筠并称“温韦”。而这首诗写于其晚年留蜀任职期间,此时国家已经灭亡,而他也离开了故土,来到蜀地任职,因此有了“故园之思”。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非常浅显易懂:大家都认为江南地区好,游子应该归乡。作者用他人的口吻诉说,仿佛要告诉读者,他也好想归乡。但是可惜的是,此时各方面的原因限制了他的行为,使得他无法回到江南,因此心生难过。“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这句话是对江南的一种回忆,也是作者印象中的美丽江南,让人看了之后,不禁对江南也有了很好的印象,多想居住在那个地方,过上平静而幸福的日子。
然而,这样的梦终究是会破碎的,而作者便是用“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的言语来彻底打碎自己的回忆,将自己拉回现实。这句话仿佛是对首联的一种回答,我没有老就不能回乡,而此时经历过江南的战乱,不知道是否还和以前一样。倘若我真的回去的话,或许更多的也会是失望,或者是会为自己带来断肠般的悲哀。
作者告诉读者此时的他还“未老”,但是事实上如今的作者早已老了,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老,还包括心灵上的老,他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无法修复了。显然的,此时的作者心中有一个死结,那就是“归乡”,他对记忆中的故乡有着无限的眷恋,但是也知道现实中的故乡,或许有着巨大的区别,他想家,但是却不敢归家。
总结而言,“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之妙,妙在其有着三层含义:第一层是告诉他人自己没有功名,即使回乡也只是徒增一袭悲凉。第二层则是表达故土已然烽烟弥漫,回去便是“断肠”。第三层则需要另一首诗的“白头誓不归”形成鲜明对比,年少时还可言“老便还乡”,而如今故国却仍飘零,所谓年少的意气风发,彼时故国重盛的荒唐愿望,都黯淡在白发的萧瑟中。
参考资料:《唐诗宋词鉴赏》、《韦庄年谱》、《全唐诗话·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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